洛安和沈言钧沈言秀沿着山间小道下山。一路上,三个人都沉默不语。沈言钧最先开口打破沉默。
“江陵城像这个样子,真的没有什么我们能做的了吗?”
洛安没有回答,说话的是沈言秀。
“你想做什么?通天观主是旁门左道中的筑基修士,不是山里的师兄师姐会手下留情!咱们三个小小的引灵修士能做什么?”
“我们…”沈言钧沉默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确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唉,走吧。不要管了。”洛安垂头丧气地说。
想起自己下山时意气风发,以为是衣锦回乡,结果走的时候夹着尾巴,留了满城腥风血雨。自己下山一趟,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言钦驾驶马车下山之后一路向西,在江陵西边的界碑处停了下来。往前一步,就出江陵地域了。沈言钦把马车停在这里是为了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朋友梁安世的父亲,现任的江陵知府。
“你说是不是梁世伯不会用我给他的符啊,这么久了还没出来。”
“大哥,走吧。看来梁知府是不会来了。”沈言铨坐在车顶,四处张望,周围没有人影。
沈言钦没有动作,仍然等着。沈言铨看出了沈言钦的心思,从车顶上下来,说道:“大哥,梁知府毕竟和我们不同,他是朝廷命官,有守城治政的职责。他舍不得他的官位是很正常的。再说了不就是结个魄嘛,顶多死上万把个人,不至于会全城丧命。等到通天观主结魄成功,人走了,他交个报告说是天灾,顶多受个处分,依旧能当官,犯不着跟着我们走。”
沈言钦轻皱眉头,并未答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沈言锐倒是开口说道:“梁知府还算是个好官,敢于担当,倒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
沈言铨听了,讥讽道:“那你倒是回去担当啊!这不都赖你吗,非要杀了崔成!”
“我正有此意,我惹来的人,闯下的祸,我一力承担!大哥,请你允许我回去!”说着,沈言锐跳下马车。由于腿脚不便,沈言锐几乎是直接摔在地上。
“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还一力承担!”
“阿锐,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说到底,还是沈府牵连了江陵城啊。”沈言钦也赶紧跳下马车,扶起沈言锐。
沈言铨一听沈言钦这话,顿时感觉不妙。经过一番斟酌,沈言铨说道:“大哥,你其实不必太过担心江陵城的状况。昨天我不是传信回宗门,谎报发现了归萸的踪迹吗,宗门派来的人肯定已经在路上了。等他们来了,江陵的局面自然就收住了。”
一直安静坐在车顶没有说话的沈言钊突然开口说话道:“宗门的人来了无非两种情况:一是通天观主结魄失败,按邪门歪道处理,杀掉;二是通天观主结魄成功,询问其是否有意为外门客卿,视情况处理。通天观主一旦结魄成功,只要不傻,肯定会选做太一门的外门客卿。这样,沈府的人,江陵城的人,统统算作白死了。”
“大哥!我们救出了阿锐,目的已经达成,后面的事情与我们而言无关紧要,而且我们也没有关心别人的余裕啊!”沈言铨大声地喊道。
“钦儿,可否容为父说一句。”车厢里,一直沉默的沈万千终于开口了,声音里充满了沧桑。
“父亲,您有什么要说的?”沈言钦撩开车厢的门帘问道。
“孩子,我不知道你们遭遇了什么,为什么回来,如果真的什么都做不了的话,什么都不做也没什么。江陵城养育了沈家二百余年,沈家如果真的尽力了,它会体谅的。”
“父亲,说真的,我们已经没什么可做的了!”沈言铨听到沈万千的话,急了,抢先回答道。
沈言钦一下沉默了,为了逃避山里的威胁两年前仓皇下山,匆匆归家;如今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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