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来,你们绝占不到便宜。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还是去吧。我林远图一生不说狂话,今日良言相劝,免得诸位后悔。”风清扬见他面对强敌,仍是如此气定神闲,好整以暇,那自是因他艺高人胆大之故。
那高大汉子再不说话,一挥手,众劫匪便即动手,双方厮杀起来。这帮劫匪人多势众,众镖师除林远图外只有七人,不一刻便有两名镖师尸横就地,那劫匪中也死了五六个。林仲雄手中长剑飞舞,以一敌六,颇显吃力。再斗一时,又有两名镖师受伤倒地,林仲雄见这干人如此悍恶,心中焦急,一疏神间,却被一个汉子刺中右腿,当即摔倒在地。
围攻林仲雄的那六人一声欢呼,正要将他乱刀分尸,忽然眼前一花,一个身影抢入战团,一眨眼间,六人纷纷倒地而死。风清扬在山岭上看得清楚,林远图一直骑在马上观战,并不出手,待见儿子受伤倒地,拔剑下马c抢入战团c挺剑刺死六名劫匪,竟是一眨眼间之事。风清扬心下大骇,心道莫非林远图是鬼魅不成?若说是常人,就算武功再高,也不该如此迅捷无伦。正这么想得一想,却见那劫匪中已有二三十人倒地,皆是被林远图一剑便即刺中,各人却连林远图的一片衣角也没碰到,便即受伤倒地而死。林远图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片刻间将这六十个劫匪尽数杀死。风清扬和李清涟尽皆看得呆了。
林远图扶起林仲雄,给他腿上敷上金创药。包扎已毕,又救治受伤的镖师,命趟子手们将这干劫匪的尸首尽数拖入树林深处埋葬,将地面上有血迹的地方铲起埋入树林。这一带山岭众多,树木茂密,虽是通衢大道,这大中午的却连个人影也没有,是以虽剧斗一场,这一收拾,却是丝毫痕迹也没留下。收拾完毕,林远图又命趟子手们将已死的两名镖师放入一辆大车中,一行人缓缓远去。
风清扬和李清涟面面相觑,饶是二人艺高胆大c见多识广,也实在不能相信方才片刻间竟有这么一场剧斗,六十个劫匪身死名灭,二人直觉得像是做了一场噩梦。风清扬心中暗暗比较,无论怎么比,总觉得自己绝胜不过林远图,不由得有些沮丧,又有些疑惑,心中直想林远图出手怎么能够如此迅捷?
两日后二人到了莆田少林寺,见到了方丈心明禅师。那心明禅师六十余岁,相貌颇为慈祥庄严。李清涟说明来意,呈上师父书信礼物,心明禅师阅览过后,当即说道:“四十五年前,贵我两派生隙,小小误会,当日便已由嵩山少林寺方丈揭过。令师如此客气,老衲却之不恭,只好收下。从今以后,贵我两派尽释前嫌,重归于好。”
李清涟忙说道:“大师海涵,敝派感激不尽,晚辈谨代家师谢过。惟愿以后贵我两派互相扶持,情好更胜从前。”心明禅师道:“老衲也是此意。善哉,善哉。”写了回信,又备了回礼,李清涟c风清扬便即告辞,心明禅师也不挽留,只派人将他二人送下山便了。
二人回到华山,褚毓秀又派风清扬去北京公干。自此风清扬便常常外出,一年之中,倒有大半年时间在外奔波。他既剑术通神,又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在江湖上威名日盛。李清涟虽有陆清芷扶持开导,却仍是一味诗书自娱,不愿与祝清风为伍。祝清风见大师兄不出,自己责无旁贷,华山上有事,他便常以大师兄自居,处分各事。三代弟子间时常因门户之见打架斗殴,忽一日谢清溪门下一个小弟子竟被卢清辉门下几个弟子围殴致死,褚毓秀等人商议,将那几个弟子各打三十棍,逐出华山派了事。谁知三代弟子间不但不知收敛,反而愈加变本加厉,天天将什么“剑宗”“气宗”的名头挂在嘴上,动不动便比武论剑,时有只因一句话便即动手之事,时日一长,杀伤人命便不可避免。倒是岳不群从不参与这些事,但凡遇到师兄弟们不和,他便常常居间说项,妥为调处。无奈各人结怨已深,褚毓秀等人日渐年老,精力不够,二代弟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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