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门下的师兄弟们占上风;二十年内,我师父门下与两位师叔门下各擅胜场,难分上下;二十年之后,我师父门下弟子功夫必然越来越强;三十年后,两位师叔门下必远远落后于我师父门下。弟子十余年来一直不敌大师兄,在思过崖上练成紫霞功后,大师兄便不再是我敌手,便是明证!弟子一心一意,为我华山派千秋大计着想,言语粗鲁,望掌门师叔莫怪。”
褚毓秀沉吟片刻,道:“焉知明年清涟胜不过你?”祝清风道:“那也大有可能。清扬师弟学得这等鬼里鬼气的剑法,若是传授大师兄等人,弟子万难抵敌。”风清扬再也难以忍耐,大声说道:“二师兄,你便再领教领教我这鬼里鬼气的剑法如何?”祝清风当即道:“好!”冯毓德看出风清扬怒气大盛,说道:“你二人昨晚便比过了,不必再比!”祝清风道:“师父放心。”
二人对面站好,祝清风更不打话,出剑便刺,哪知还没看见风清扬拔剑,却惊觉右肩剧痛,风清扬的长剑已刺中自己右肩。
祝清风既有意于独孤九剑,又知道风清扬绝不会将此剑法传授,便想再比试一次,好对此剑法多所了解,谁知这剑法竟是如此厉害,自己连看都没看清,便即受伤。风清扬心中恨意涌动,长剑又向前一送,竟是透肩而过。他恨极祝清风,使力拔出长剑,那伤口中鲜血泉涌。祝清风早已惊得呆了。
冯毓德早看出今日风清扬怒气勃发,这时忙奔至近前,点了祝清风右肩几处大穴,暂缓血流。众弟子也奔至近前,七手八脚将伤口包扎好。褚毓秀大怒道:“清扬,你怎地如此狠毒?”风清扬看着剑尖上鲜血一滴滴流下,心中颇为畅快,口中却说道:“弟子知错,请师父责罚!”
冯毓德命弟子将祝清风送回房中,众人又复坐下。冯毓德道:“掌门师弟,清风虽出言不逊,却是并无恶意。清扬重伤清风,这事该如何处置?”褚毓秀道:“自当重罚。只是我不明白,为何清风一再为难清扬,却不见师兄你说一句话?”冯毓德知道,此次风清扬犯过,与四年前祝清风所犯过错不同,三人商量片刻,定为将风清扬打十棍,上思过崖面壁思过半年。褚毓秀当即命人取来刑棍,重重打了风清扬十棍。风清扬养了几天伤,便即上思过崖面壁思过。
风清扬养伤时,想起临别前张朴曾对他说道:“你资质极佳,可惜心智尚嫌幼稚,今日习得独孤九剑,再回华山,只怕不会开心。说不定正因你身怀此绝技,闯出什么祸事,甚至惹来杀身之祸,也未可知。”自己回道:“我定当谨慎小心。”当时张朴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说什么。现在想来,张朴毕竟深通人心世故,竟早已猜到今日局面。
入了九月,天气越来越冷,风清扬独自住在那思过崖上,虽有师兄们送上来的棉衣,心中却是一片冰凉。回思来到华山的这五年,心中五味杂陈,有时不禁想道:“若是当年大师兄没有到我家借宿,我今日依然在泰山脚下种地,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念及家人,三位哥哥想必早已成家,母亲想必又老了些。想起母亲,风清扬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温暖。母亲从来都拿他当个小孩子,即便他已是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依然如此。父亲想必更老了。唉,五年不曾回家,不知道家里的院子还是老样子吗?
风清扬又想起来到华山后的情形。华山上人多,事也多,这五年来所经所历,实在是一言难尽。今日独自在这光秃秃的思过崖上面壁,岂能不让人心灰意冷?纵然剑术通神,却又有什么用呢?
这一日北风怒号,思过崖上滴水成冰,风清扬想起当年大师兄教他的欧阳修的《秋声赋》c宋玉的《九辩》,低声念诵“贫士失职而志不平,廓落兮羁旅而无友生,惆怅兮而私自怜”这几句话,见景生情,意与情融,方才体会到大师兄这些年来的心境,竟是如此悲凉。
半年时光一晃而过,风清扬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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