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总以为最能耐的人物,也不过和师父c师伯c师叔在伯仲之间,今日观之,井底之蛙,毕竟不知天之大也。”
第二日清晨,风清扬吃罢早饭,便即与张朴c张守愚父子告辞。父子二人送他至大门口,却见玉如自内急步跑来,到了近前,气喘吁吁问道:“我方才听下人说,风少侠要回华山去了?”风清扬道:“是。叨扰日久,也该回去了。不曾向小姐道别,小姐莫怪。”玉如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话,却又不说。风清扬辞别三人而去。四个月来玉如几次似有意似无意经过他练剑之所,与他攀谈,他知玉如心意,却是每一念及玉如,心中便立时浮现出陆清芷的容颜,登时便将玉如忘到九霄云外。他也知陆清芷与大师兄两情欢好,却从不曾想过能与玉如有一丝瓜葛。此时骑在马上,想到玉如乃是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自己只不过是个江湖上的无名之辈,二人身份地位相差太远,心中颇有些自怜自伤起来。他一时又想起陆清芷那温暖的笑容,不禁掉下泪来,忙伸衣袖擦了擦,心中却仍是悲伤难过不已。
风清扬正纵马狂奔,忽听身后有人遥呼自己名号,忙稍稍收缰,回头看去,见是张守愚骑马追来,遂勒马回身,迎上前去。张守愚奔至近前,二人停马,张守愚递过一幅锦帕,风清扬接过打开,见内有一支钗子,正是玉如平日所戴。那锦帕上写着四个字,是“来日方长”,字体娟秀,当是女子所书。风清扬问道:“守愚兄,此是何意?”张守愚道:“你走后,舍妹偷偷找我,叫我将此给你送来。清扬兄弟,你我不是外人,我便即直言。我知舍妹心事,却不赞成她此举,只是舍妹流泪哀求,从小我便极宠舍妹,不愿让她苦恼,故此前来。”风清扬将巾帕合起,说道:“守愚兄,请你将此带回,送还令妹。小弟小弟浪迹江湖,行止不定,只怕只怕一不小心丢了东西,反为不美。”张守愚接过锦帕,也不说话,冲风清扬点了点头,纵马而去。
风清扬又奔一阵,见此地山高林密,便纵马入林,下马后,从身上掏出一些物事,竟是些胡须c胶水之属。他将那一大团胡须粘在自己脸上,又从地上挖些湿泥,细细抹在自己脸上,收拾停当,跨上马,重返洛阳城,在城门边找了家客店住下。
风清扬受张朴大恩,总想回报一番,可是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回报。前几日,风清扬突然想起初见张朴时听他所说洛阳官场上种种,心中登时有了主意。张朴身为洛阳知府,同知张宇通与他不睦,二人早已是你死我活的死敌,只不过面情上和气而已。风清扬心想张宇通毕竟是朝廷命官,不可轻动,那夏华是张宇通第一心腹之人,除掉他,便是去了张宇通一条手臂。心中盘算已定,却不和张朴说知。
这日风清扬只在客房中休息,并不出门。当晚三更时分,风清扬悄悄到了夏府,幸喜一切顺利,丝毫不惊动夏府中人,杀了夏华,又悄悄回到客店。次日便即动身,三日后回到华山,已是八月初八。
风清扬兴冲冲上山,将到华山人众居所时却碰见了祝清风和岳群,二人正在边走边小声聊着什么。祝清风一见到他,便即大喜道:“小师弟你终于回来了!几月不见,大家都想你想得好苦!”风清扬笑道:“多劳二师兄记挂!你们都好吧?”祝清风笑道:“都好!小师弟在洛阳定是遇见了高人,学到了什么剑法武功,这四个月来,功力大进!”风清扬心中微微一惊,问道:“二师兄如何得知?”祝清风哈哈大笑,复又正色道:“我一看你脸色神态c步履身法便知。”风清扬道:“这倒稀奇。”祝清风道:“毫不稀奇。我看你走路时步伐比前更加稳重,身体轻捷灵动,神态自若,气定神闲,我辈学武之人,更有何事可以致此?那定是在山下学会了什么高明的剑法武功所致。”风清扬半信半疑,却无可辩驳,道:“岳群又长高了不少。”那少年岳群道:“师叔安好!你不在山上这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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