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在施救。请大人示下。”张朴道:“回府。我和这位风少侠骑马回去,派人来接应你们。你四人在此守护,那十一个蒙面恶徒的尸体也要看好,到时一并带回去。”张松道:“大人,留两人在此看守即可,我与张柏护送大人回府才是。”张朴道:“这位风少侠是华山门下,武功高强,有他为伴,万事无虞。你四人要小心在意,尤其要看护好那些恶徒的尸体!”张松躬身答应,不敢再说。
张松牵来自己的马,将张朴扶上马,与风清扬二人同赴河南府。
洛阳是为古称,此时早已改名,即是河南府,人们却仍常以洛阳称之。河南府是河南省中枢所在,千年古都,最是繁华去处。此时虽早已不复汉唐时盛况,却仍是富庶之地,洛阳牡丹甲天下,更是一绝。
张朴虽是文官,却骑得好马。二人奔了一个多时辰,即到河南府府衙。府衙中兵丁迎出门来,张朴正要下马,风清扬在马上抱拳道:“大人,在下告辞。”张朴笑道:“不可。我还有事要请教少侠,请进来一坐。”风清扬不好违拗,只得进衙。二人入内,分宾主坐定。风清扬打量这间客厅,也不甚豪华。下人进来,张朴道:“命厨房做一桌上好的酒席。传李路来。”那下人应了出去。转眼间进来一个魁梧的汉子,道:“大人请吩咐。”张朴道:“本府清晨去渑池县,路遇一伙恶徒,本府所带五十五人,死了三十四个,其余皆伤。你多带人,将本府所带的人,及那十一个恶徒的尸体全带回来。”李路一听,大吃一惊,却不多问,答应了自去。下人斟上茶来,风清扬先自闻到一股极浓郁的香气,不禁赞了一句好茶。
张朴哈哈大笑,道:“少侠,你是我救命恩人,我也不与你客气了。当今朝廷,极是黑暗,为官者鱼肉百姓,所在多有。敢问少侠,为何救我?你就不怕所杀者是义士,所救者反是贪官吗?”
风清扬笑道:“大人真是直爽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辈学武之人的本分。大人的官声极好,在下也多有耳闻,故此出手。”张朴笑道:“只怕外间传言不实。官声极好而贪污舞弊者,却也不少。”风清扬道:“大人一脸正气,却是一望可知。”张朴又哈哈大笑,道:“少侠过誉了。”
不一时下人端上酒菜,张朴邀风清扬坐下。风清扬见酒席丰盛,颇感张朴盛情,他也不说什么客气话,二人便即推杯换盏起来。那张朴虽是正四品大员,却不摆官架子,喝得兴起,竟与风清扬兄弟相称起来。风清扬此时也已半醉,他本就是个率性之人,又从不和官场上人物来往,这时也不以为意。二人便扯些洛阳市面上的闲话故事,只不过风清扬绝口不提江湖上的事,张朴也绝口不提官场上的事。
二人酒足饭饱,又喝了几杯茶,李路c张松等人也赶了回来。张朴和风清扬出门细看那十一个恶徒,却无人认得。张朴便命人搜身。除在那早死的七人袋中各摸出一颗药丸外,竟是一无所获。张朴便命张松带人将这十一人的尸体拉去刑场,在城中张贴告示,命其家人前来收尸,然而料想那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那战死的三十四人的家属闻讯来到,俱各痛哭,张朴命师爷给每家二百两抚恤银子,又命李路等人将各人厚葬。风清扬见张朴这一时三刻就花去上万两银子,心想莫非这人徒有虚名,却是个大大的贪官?否则何以这等花钱如流水?
办完这些事,已是午后。张朴又带风清扬回入房中。张朴微笑道:“少侠可是有什么疑问?”风清扬道:“在下在下见大人花钱如流水,替大人觉得肉痛。”张朴哈哈大笑,道:“只怕疑我是个贪官吧?少侠年轻,怎知这官场中事。我一个四品知府,也算是个方面大员了,朝廷发的那几两禄米,还不够我一家人吃。我这知府衙门里,不领朝廷俸禄之人都要靠我养活。这百十个人,总得吃喝,还要养活妻子儿女,你说呢?”风清扬虽知本朝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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