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风清扬擦了擦泪,又摇一摇头,道:“师兄,我我”却说不出话来。李清涟道:“师弟,实在对不住,不该让你听这首诗的。师父知道了,非打我个半死不可。”风清扬使劲摇了摇头,笑道:“师兄你真厉害,竟然把我这没心没肺的人都给打动了。”李清涟笑了笑,岔开话题,二人检视一遍库房中应用物事一应俱全,并无损坏,这才锁上库房门回屋。
二人聊得这一阵,天已黑了,山居早秋,凉风拂体,风清扬打个寒噤,眼望华山高树,耳听树梢风声,只想大哭一场,心想我这是怎么了,竟至如此?难道掉了魂不成?拼命把想哭的想法忘掉,又问道:“师兄,你说华山配《春秋》,却是为何?”李清涟边走边道:“五行配五德,便是义仁智礼信。《五行大义》有言,‘传配西方义者:春秋是鲁史,褒贬得失,是时王道既衰,诸侯力争,战伐之事,靡不书之,合义者褒,失德者贬,如金以义断,裁制万物,故以配义。’古人云,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便是为此。”风清扬听得似懂非懂,经李清涟又解释一遍,方才明白。这时二人已走到李清涟房前,李清涟邀他进房,风清扬进房坐下,又问道:“却不知这五行之义,与我五派武功剑法有何瓜葛?”李清涟道:“我华山属金德,主肃杀,故华山剑法,剑势凌厉,剑招中杀气森森。东岳泰山属木德,主生发,故泰山剑法,一招既出,后招继至,如春之草木,连绵生发。北岳恒山属水德,主润下,故恒山剑法,绵密严谨,长于守御,虚多实少,如绵里藏针。南岳衡山属火德,主炎上,故衡山剑法,变幻莫测,如鬼似魅。中岳嵩山属土德,主中和,故嵩山剑法,气象森严,雄伟厚重。”风清扬听完大喜,问道:“师兄,你说我华山剑法剑势凌厉,杀气森森?”李清涟道:“正是,怎样?”风清扬道:“小弟明白了,这便是我华山剑法的剑意!小弟平日练剑,总是觉得不得其门而入,总觉得天下剑法,有何不同?去年五派校武时,也曾细看其余四派剑法,仔细想想,总觉五派剑法看去都差不多,那自是因小弟那时还不曾入门,看不出其中门道。今日得你这么一说,登时明白了五岳剑派各派剑意之不同,从今日始,小弟练剑,必当牢记‘凌厉肃杀’四字,定可一日千里!”
李清涟却听得呆了,这五派剑意,自己入门那年便听师父说过,十几年来也曾无数次在心头流过,可是自己却从来不曾悟到,这便是五派剑法之根本不同处,若是早悟至此,岂不也如清扬所言,练剑时一日千里?
李清涟朝风清扬一拱手,道:“师弟,你真是个聪明人!我十几年不曾悟到的东西,你来此一年就悟到了,实在是高明之至!不错,西金主肃杀,恰如秋风扫落叶,我华山剑法凌厉肃杀,正是以人应天,天人合一,这是我华山剑法之精义,不错,不错!”摩拳擦掌,极是兴奋。李清涟忽又以手搔头,自言自语道:“那为何师父从来不曾提醒于我?难道难道师父也不懂?”风清扬道:“我们去问师父。”二人兴冲冲出门,去找褚毓秀。
褚毓秀正在打坐,见他二人到来,问道:“你二人为何不去读经,却跑到这里来?”李清涟顾不上答话,忙将二人所论所想说了一遍,问道:“师父,你为何不曾提醒于我?”褚毓秀一怔,道:“难道这还用得着提醒?”这下轮到李清涟c风清扬二人发怔了。褚毓秀见他们不答,笑了一笑,道:“是,你二人所想不错,凌厉肃杀是我华山派剑法之剑意,我却从来没有提醒你等,是为师疏忽了。为师以为,你既入我华山门下,自然一早便即领悟,实则你等未必能够领悟至此。大家每日便是练剑,却从不想一想所练剑法要义何在,实如那田间黄牛,只知低头拉车,不知抬头看路!清扬,你聪明伶俐,好学多思,为师极是高兴!”
风清扬忙谢过师父夸奖,与李清涟二人又谢师父教诲,这才觉得肚子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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