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额中两个金字,写着“夏府”,门上金钉茶杯大小,闪闪生光,门前坐着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壮汉,正在粗声大气地闲谈。那汉子沿街走去,见墙边坐着五六个乞丐,其中一丐背上负着四只麻袋,微觉奇怪,却又不便上前攀谈。
回到客店,正是晚饭辰光,那汉子要了一斤熟牛肉,一碟咸花生,一碟凉拌黄瓜丝,一盘炒鸡蛋,又要了几张大饼,风卷残云般吃起来。一时吃完,便又回到客房中打坐。直到三更时分,这才起身,从包裹中拿出一身黑衣换上,把剑挂在腰间,打开后窗,翻身上了屋顶,辨明方位,展开轻功,朝夏府奔去。
不一会到了夏府门外,找了一处僻静角落,四下里看得悄无一人,于是翻墙而过,见落脚处是一处偏房之侧,便朝正房一步步悄声行去,边行边想:“人说侯门深似海,这老小子虽不是什么侯门,这宅院却也富丽宏大得紧哪。”慢慢向东行近正房,见各屋中黑漆漆地一无灯火,只左首一间房中透出亮光,房门却大开着,想是为了夜风凉爽。那汉子正待上前窥探,却忽见正房东侧一株树下有人,黑灯影里影影绰绰,似有五六人,忙将身子往墙角一缩,看那边时,却见那几人也正盯着他这边,颇悔自己方才一不小心,泄露了行藏。细听几人呼吸,却觉鼻息甚重,知道这几人武功低微,不足为虑,所可虑者,是不知这几人藏在这里作甚?难道难道和自己所为一路?那几人见他不动,也便不动,正是此亦不敢动,彼亦不敢动。那汉子想道:“我这便上前,宰了那夏志青,事若不谐,谅那几人也拦不住我。”于是悄悄走到窗前,轻轻点开窗纸,见房中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汉,赤着上身,摇着折扇,正坐在北墙下翻看账本。回头看树下,见那五六人绝无稍动,略觉放心,回头定睛细看这老汉,年纪c相貌c身材与自己所听到的无一不符,知道这便是人称“洛阳地头青”的夏志青,于是悄悄抽出长剑,走近房门,悄步走进房中朝夏志青而去。那夏志青正在细看近日来账目,别说那汉子走路悄无声息,便有些微声响,以他这副全神贯注的样子,怕是也听不见。那汉子走到夏志青身前三尺之地,夏志青一瞥眼间,只见一个全身黑衣c黑帕蒙面的人拿着一柄长剑正朝自己走来,这一惊非同小可,正要张口大呼,却见那汉子手起剑落,已将夏志青的脑袋砍了下来,颈项中鲜血狂喷,都喷在桌子上c账本上,那夏志青的上半身便趴在桌子上。这一下变故陡生,却是没发出多大声响。那汉子从地上拾起夏志青的脑袋,走出房来,将脑袋扔到树下那几人身前。其中一人拾起,走到亮光中来,细细辨认,又朝树下几人点了点头。那几人一起走到汉子身前,那汉子这才看清这六人正是白日在夏府墙边见到的几个乞丐。那四袋弟子也在其中,这时小声说道:“少侠好身手。我六人也为这厮而来。不知少侠为何要杀他?”那汉子小声道:“我接到讯息,这夏志青在洛阳城中占人产业,欺男霸女,坏事做绝,故此杀他。不知丐帮几位大哥为何也要杀他?”那四袋弟子道:“这却巧了。我们是本地人,早看这地头青不是个好东西,却也定在这两天动手。这两日来,我们日日来他府上踩盘子。”那汉子到这时更无怀疑,知道丐帮向是江湖上大帮,虽然早已式微,帮中却尚多义士,行侠仗义,名声素来不恶,便道:“如此甚好。我们也不必株连旁人,这便走吧。幸喜府中无人发觉,却不知道这夏志青府中的守夜丁壮,怎么一个也见不到?”那四袋弟子悄声笑道:“说不定他们喝醉了酒,又或是贪睡起不来身。”那汉子见他六人都脸露微笑,知是他们做了手脚,如若不是在饭菜中下蒙汗药,便是用了迷香之类,当下也不点破。那四袋弟子又道:“这夏志青作恶多端,如此倒便宜了他。这几位都是我丐帮弟子。”说着用手一指,便要一一介绍各人名姓。那汉子摆摆手,道:“我辈所为,正是锄强扶弱c抑恶扬善之行。几位兄长大名,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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