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过麦田,麦田里的麦浪便霎时从田头传到了田尾,心有所悟,潜心思索,花了三年时光,终于创制出了这一套“风麦步”轻功,这套轻功使将出来,确实有那种风吹麦浪、波浪滚滚、浩浩荡荡的汹汹气势,这套步法使将出来,就算是千沟万壑、崎岖不平的山间小路上飞奔,那也是如履平地,疾如骏马的。
昆仑派的“玉虚步”轻功虽然高明,却只适合于在和敌人对战时,使得自己在上下纵跃、前后左右趋避之际身子灵便一些,不像“风麦步”那样实打实的就是用于赶路的。要论轻功的高超,自然是昆仑派的“玉虚步”精深奥妙的多,在苏秉炎脚下使出来,姿势美观,逸态横生,不像康子庸的“风麦步”那样,虽然疾行如飞,却急急如丧家之犬,双臂狂摆,踉踉跄跄,左摇右晃,姿势难看之极。三人在房顶上追逐了好一阵,内功的造诣便慢慢的显露出来了,这时康子庸在前,苏秉炎提了双刀,步履矫捷,紧跟在康子庸后面,褚慕楠却落后了二人好大一截。虽说康子庸发足先行奔跑,“风麦步”的轻功在屋顶又大占优势,可是经过数百年无数昆仑派前辈高人千锤百炼的“玉虚步”轻功着实神妙,追逐了好一阵,那苏秉炎始终紧紧跟在康子庸身后六尺之内。
此时的情形,只要康子庸脚下稍微缓的一缓,那六尺的距离就会渐渐的变成五尺、四尺。只要苏秉炎脚下稍微慢了一些,那六尺的距离就会变成七尺、八尺。可是二人一前一后,一个拼命的逃,一个拼命的赶,二人内功相若,又有哪一个肯慢的下来,缓上一缓?却听得康子庸道:“你夫妻二人还讲不讲道理?我只是路过,见你二人打架,怕你伤了褚女侠,这才出手相助,唉,你们尽缠着我干嘛?”苏秉炎见他脚下如此迅速,居然还能张口说话,不禁暗自佩服他年纪轻轻,内功竟已练到如此火候,自己没有这个能耐,只是将丹田中一股内息搬运在胸口“玉堂穴”上,尽力调匀内息,并不敢说话,生怕自己一开口说话,就会被他远远甩开。过了一会儿,康子庸又道:“就算我出手相助,扰了你夫妻二人打架的雅兴,那也罪不至死吧,你们一个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子,一个拿着明晃晃的长剑,我双拳难敌四手,这个...”
康子庸还待要唠叨下去,忽听的身后“铛铛”两声轻响,又听得身后脚步声也停歇了,微感好奇,也停了脚步,转身去看,见苏秉炎站在房檐的一角,双手叉腰,神威凛凛,两把长刀丢在了脚下的石瓦上,又听他道:“适才你一招之间便封住了我穴道,我心中不服,咱们空手对空手,重新打过。怎样?”康子庸心中一惊,这才知道,他是因为输了一招半式,这才对自己苦苦纠缠。康子庸心下踌躇,武林中的好汉大都爱面子,倘若不跟他比试,只怕日后他们天天缠着,麻烦只怕会更多,倘若比试又赢了他,倘若他如果心中不服,恐怕还会再要比试。康子庸心中忐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正在这时,那边黑影晃动,却是褚慕楠提着两把长剑赶到了,只因她轻功没有苏秉炎、康子庸二人高明,落后二人好大一段路程,待得奔到近前时,苏、康二人已经说了好一阵子话。她从远处奔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丈夫的双刀丢在了屋顶,又见那边康子庸神情凝重,若有所思的样子,还道丈夫不是他的对手,双刀是被康子庸夺下的,她夫妻情深,虽然平日里小吵小闹不断,毕竟是一个床头上滚过的。当下也不思索,右手手腕一探,先向外平掠,再向内一划,长剑攸出,剑尖乱颤,直指康子庸左边胸口的“神封”、“期门”、“天池”诸穴,正是褚家三合剑里的一招“三雁鸣长空”,就在她长剑将要刺到康子庸身上际,忽觉右手手腕上的“孔最穴”一麻,长剑哪还捏的住,登时掉在了地上,再看抓住自己“孔最穴”的那个人时,却是自己的丈夫苏秉炎,他先是一惊,然后愤怒塞满心意,右手从他的大手里抽将出来,向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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