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忽然严肃起来:“你的那支金凤钗呢?怎么没戴在身上?”
“在呢!”米瑾瑜愣了一下,从自己装首饰的宝匣中取出一只金光闪闪的头钗,递了过去。米洪见状,非常不满意:“让你随身戴着,听不懂人话?”
见父亲没来由地凶自己,米瑾瑜委屈地哭出声来:“人家喜欢玉,不喜欢金,你又不是女人,这也要管?”
“闭嘴,啥也不知道,怎么生你这么一个玩意。”米洪骂停了女儿,接过金钗,把钗头上一个毫不起眼的配饰拔取,稍微一扭,钗头便被卸下,里面居然藏着一滚丝绢。要不是米洪拦着,米瑾瑜早就叫出声了。展开丝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与自己贴身的亵衣一般大小,薄如蝉翼,上面绘满了不同颜色的线条,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
米洪用手指在上面划划点点,然后微微点点头,再次小心卷起插回到金钗内,装上钗头,递还给女儿,小心嘱咐道:“不要随便打开看,此物极其珍贵。”
“爹,这是什么东西啊,好美啊,比丝绢都轻盈。”米瑾瑜好奇地问。
不等米洪回答,车轿后传来一个声音:“小姐,老奴知道,此物叫北山图经,是用神兽青鸟的尾羽编织,故而轻盈。”接着,老管家那张脸从车轿一侧的帘子里探出来,毫不掩饰地用贪婪的目光锁定住米瑾瑜手里的金钗:“小姐,您可千万要收好啊,主人说的对,这东西可珍贵的很,是你爹堵上命偷出来的,青鸟的尾羽虽然稀罕,但更难得是上面的画,那里记载着无数宝藏啊,你以为你爹靠什么起家,就是凭借那张图,在你眼前的山泽中找到了无数美玉。主人,老奴记性其实还不差吧?”
看着平日里奴颜婢膝的老管家,此时却阴阳怪气,米瑾瑜被吓傻了。米洪夺回金钗,怒道:“狗东西,你要造反吗?黑驴,黑驴,给老子滚过来。”
他刚说完,还未来得及回头,一把宝刀已夹在他的脖子上。“老爷,你怎么就那么喜欢把我们当牲口叫啊,我有名有姓,有爹有妈,不是畜生。”
米洪沉了一口气,咬着牙盯着老管家,心里岂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到底是狠角色,很快就定住心神:“马乎儿,你现在把那个狗东西给我砍了,过去的事既往不咎,我的家财可以与你平分,图中所记,我比那狗东西更熟悉,到时候得了宝藏都是你我二人的。不就是想要钱吗,给你便是,我也敬佩你这种汉子,当年老夫与你一样。”
“管家,主人的意见很诱人啊,杀了你,好像比杀了他划算啊。”护卫长冲老管家笑道,突然间,刀锋一转,力劈下来,随即米家小姐一声惊呼,一条血琳琳的手臂便横在车头,枯槁断臂上的手掌紧紧攥着那支金钗,再看米洪,虽失一臂,却依旧挺立,面目扭曲却未发一声。
“老东西,要不是大爷我早防着你,恐怕这支金钗此时就插在我脖子上了,不过我真佩服你,管家说的没错,你还真是一条好汉啊。”护卫长舔了舔刀口的血,奸笑说:“实在抱歉,杀了管家确实比杀了你要省些麻烦,可惜啊,留着你,如何能享用这娇滴滴的小姐啊。”说完,抬手摸了摸已经被吓呆的米瑾瑜。
“畜生,不许动她。”米洪发了疯似地朝护卫长撞去,可惜,枯槁之躯,又失一臂,哪里是人家的对手,护卫长一脚便踹到了地上,其余护卫马上将其制住。
“大哥,现在就宰了吗?”手下人问道。护卫长扫视了一圈不明真相同样被吓傻的众人,嘴角微翘,想了想说:“不急,先给我绑上,我要让这老东西看看,他是不是咎由自取。”说着话,把横在车头的那只断臂拾起,揪出那张图经甩给老管家,然后把断臂扔给自己的手下:“去,把这条胳膊给大爷好好洗洗,然后放到火上烤熟,都说人肉好吃,咱也没吃过,今儿个给大家加道菜,要是不够,再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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