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妇人心。但她却神色轻松,如端庄妇人一般,道今日见过我辞儿的,都要死。她是如同哄孩子一般说出这几个字,但众人皆是没见过这个哄孩子方法的,毕竟没人会这样哄孩子。
老僧道,可惜,可惜。又连连摇头。
妇人方才是坐着的,她死字还未说完,一掌已击向陈逸,她的功夫如男子般刚毅,一掌击出时,人却是横在陈逸头顶,陈逸侧身,这掌击在了地上。轰隆隆一声巨响,木板啊,碎屑啊,纷纷飞扬,楼底竟洞穿了一个几尺见方的大洞,底下就是碧莹莹的水。念荣并庄上众护院忙护着沈家众人过桥出得阁楼。
这当下,妇人又朝老僧袭去,老僧双手合十,这掌风打在了那串枯黄的佛珠上,蹦的一身,佛珠尽散,散落了一地,也有顺着方才那大洞掉入潭中。
陈逸使出北冥来客,跃入那妇人的掌风之中。朝她手腕劈去,这一招一式,他看得明白,却也不由一怔,突然想起这掌法与爷爷说的兰亭赋有如此相似的地方。那少年像五六分,这妇人却是过之而不及,怪不得方才只觉楚辞的招式虽从来没见过,却又有点莫名的熟悉。爷爷只道是百年前出现的武功,失传多年,这妇人如何习得。妇人左掌一挡,一个流觞序曲竟然将北冥来客拆得干干净净。这妇人的功夫似乎更对西溪十九绝的路子,而且这掌法,就好像天生要破了西溪十九绝一样。不觉暗自吃惊,便连击二十余掌,皆尽数被这妇人破去。如说方才是与楚辞对掌,此刻便是这妇人与陈逸拆掌。好比木匠亲手拆去一件自己做的玩偶,从哪里做的,从哪里拆,轻轻松松,了如指掌。
现下,庄中护院尽数围拢,将陈逸,老僧,妇人,楚辞四人并侍女围于正中,老僧念着,劫数,劫数,又连连摇头。
妇人一掌比一掌更雄厚,护院围成的包围圈不得越来越大。两人竟一掌一掌,从堂中斗到了挽溟桥上,护院分立桥的两端,注视这二人。
只见一个白色身影,一个墨色身影,忽而双双跃至栏杆上,忽而妇人横在陈逸头顶,从上至下而朝陈逸眉心击掌,而陈逸便是一个对月思过,朝妇人肩颈击去。
妇人一个脚尖点在了栏杆之上,陈逸又朝妇人眉心击掌。妇人一个天女散花,又绕到陈逸身后。从后背欲断住他心脉。她这掌招天女散花,表面将自己的从上而发力,将掌力分散冲向四面八方,让对手不得不全力出击,各个击破自己的掌力。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对方朝背后出碎心掌封住对手心脉。栏杆上的高位,恰恰给了她一个出掌的好机会,居高临下,完完整整看清对手手脚的招式,从位置上占据优势,然后出其不意制敌。但使用这招需得有深厚根基,武功纯熟,向下发力的同时整个人画圆弧从侧身绕到对手背后,如其中一个步骤稍快了,或者一个步骤稍慢了,便是错失了攻击的机会,碰上厉害的对手,便是绝对不妥的。
突然,灰色僧衣一闪,老僧倒地。想来是他刚才瞧出了端倪,竟然飞速步入陈逸和妇人那针锋相对的掌阵之中,他自是算好了时间,刚刚好好,挡下这碎心掌。只是这老僧何时出得阁楼,又是从何处落入这掌风之中,陈逸和妇人竟然都未察觉到。两人竟然齐齐停了掌。
妇人这一掌用了十成的功力,震得老僧连连,却又自顾拍拍尘土坐起。妇人不由皱了皱眉,但马上又变得温婉依旧。她这本欲断陈逸心脉的掌法,掐准了力道和时间,打在这老僧身上,竟然像没事人一样。陈逸只觉愧疚和懊恼,忙伸手去扶老僧,老僧道,错矣,错矣。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虽然依旧苍老,但竟然丝毫无受伤的样子,陈逸和妇人皆暗中叹奇。
老僧道,逸儿,贫僧已废去那楚公子的功夫,可这位夫人却是可怜的很啊。
正在这时,阁前桥头,却蓝纱阵阵,不断有护院落入碧水潭中,打斗声不绝。顷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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