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了缰绳。王思莒早就双腿一夹,策马护在她左右,防她坠马。不过不知道孙丽华是何时学来的骑术,任凭马儿恣意狂奔她在马上仍旧稳如泰山。马儿一跑果然春风呼呼飒飒的铺面而来,好不舒畅。
到了晚上,两人也不投店,随便找了一处空地安顿下来。王思莒去打了几只兔子,便生火烤来吃了。入了夜孙丽华便在大车里睡,王思莒却爬到树上练起冯一帆的《迷罗咒》来。这套心法却有独得之妙,王思莒方才修习了几日,便能感到镇思安魂的奇效。
两人也不急着赶路,每次遇到秀丽的山水便停下观赏,数日下来,却才走了百里山路。
一日经过一条小溪,甚是清冽甘爽,两人溯溪而上去找小溪的源头。行到山脚,却见一条瀑布自山顶直扑而下,投到了山脚的一汪潭水之中,好不亮丽。两人拴住了马儿,远远的挑了大石坐下。
孙丽华笑道:“我最近又作了一首曲儿,现在就弹给你听。”
王思莒笑而不语。
孙丽华便取出秋琰琴弹了起来。
这首曲儿听起来甚是欢快,就像孩童时的歌谣一样。王思莒仰卧石上,闭目聆听,甚是舒畅。听着听着,却听见鸟鸣声声,王思莒睁眼一看,却见林里的鸟儿都飞了出来,停到孙丽华身边,放声相和。这些黄雀儿c杜鹃声音清脆,直直荡在了林中婉转不绝。
王思莒见有些鸟儿竟是停到了孙丽华的肩上,全然不惊,此情此景甚是奇妙;只是自己离丽华也是不远,却没有一只鸟儿停在自己身边,难道这些鸟儿也是懂得音律的?
孙丽华一曲完了,忽然听到不远处一人道:“好曲子!好曲子!”
此言一出倒把王思莒吓了一跳,心想竟然有人在背后请听良久,自己却毫无知觉。回头一看,却是一个五旬老者,穿了一袭土里土气的长袍,正盘着腿端坐听琴。
老者一开言,却把鸟儿都吓走了。
王思莒见他身负长剑,定是江湖中人,便起身相迎。
孙丽华却道:“前辈过奖了。”
那老者摇手道:“不是过奖,绝不是过奖!这位姑娘琴声清越无邪,一拨一弹足具匠工,所谓:浅一分则浮于太虚,深一分则沉至江底,刚才的琴声弹拨间深浅恰入其分,便将这如诗的山水描的透彻!天下间能弹出这种曲儿的人,恐怕只有那‘京城第一琴师’孙才女了。”
孙丽华笑道:“前辈所猜不错,但天下第一琴师实不敢当。小女子却是猜不出您这位见识高深的前辈是何许人也。”
老者笑道:“老夫名叫杜十,却也不是什么见识高深的人。不过说到琴棋书画,老夫也算半个同道中人。”
转身却向王思莒道:“你可知为何这些鸟儿都不敢落在你身边?”
王思莒笑道:“怕是晚辈的样子吓人吧。”
杜十冷笑道:“若是说道样子,老夫恐怕要难看数倍;这些鸟儿怎么不怕老夫?这些鸟儿不近于你,却另有缘由。”
王思莒奇道:“还请前辈直言。”
杜十冷冷道:“你有杀气萦于身畔,近你身旁三丈之地便觉戾气逼人;你若不是练就了什么邪门的内功心法,恐怕就是牛角山那邪门老道的传人了。”
王思莒朗声道:“前辈所言不虚,但一来在下并未练就什么邪门内功,二来也没听说过牛角山的事儿。在下的功夫光明正大,若是有戾气逼人,恐怕只有那些做贼心虚的人害怕吧。”
杜十顿了一顿道:“满口胡言乱语!你叫什么名字?”
王思莒道:“在下王思莒,见过前辈。”
杜十道:“恩,果然是风雷神捕。”
王思莒奇道:“在下眼拙,之前曾见过杜前辈吗?”
杜十道:“老夫与莫雷子是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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