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方正要问清楚此事,王思莒道:“咱们的得让马儿放一放蹄子了,须得在天黑之前赶到虾浦县。”
众人催马奔驰,也顾不上说话了。
等到进了虾浦县城,天已黑了。
王思莒带着众人住进城里的驿馆,便向县里衙役打探消息。驿馆里打杂的衙役道:这邓顺就是县城邓老爷的二公子。邓老爷曾任本县县令,在城里是德高望重的很,本县知县有什么事还得跟邓老爷商量着办。这邓家两位公子,老大在京城做的是五品大员;偏偏老二不争气,邓老爷给他捐了本县的知县来作,他却只知道生事,半年就把官儿丢了。邓老爷只好又使钱让他当上了厢兵教头,这不,又出了事!
这衙役又小声说道:这邓顺在京城伤人以后根本就没有躲出去,依旧住在府里。他倒不怕衙门来人捉拿,只因邓家的大公子在京城作官,早晚会将此事撂平。
王思莒心道:如此甚好,又省了一番力气。明日一早就去邓家将这个邓顺拿住。
第二日一早,众人收拾完了刚出驿馆,本想先去县衙知会一声,却见几顶二人小轿正等在门口。
一个江浙口音的鼠须汉子一看见几人出来,忙迎上来拱手道:“各位官爷打扰了,小的本县邓府管事凉金莾,奉我家老爷之命请几位大人过府一叙。”
王思莒笑道:“你既然是邓府的管事,自然知道本官此来是为了什么事。”
凉金莾道:“大人是京城官长,这衙门公务小的不敢多言。不过我家老爷曾道:京城来的官爷那都是朝廷一等一的大员,此地离京城百里,各位官爷远道而来为了朝廷之事劳心劳力,我家老爷身为本地民户,自然得为各位官爷接风洗尘,那是理所当然之事。各位大人便请上轿吧。”
纪无畴笑道:“我们大老远的从京城跑来,就是要捉邓家的公子。你们反倒摆起了鸿门宴?!你知不知道官爷这要是进了邓府,少不了将你们全府里里外外搜个通透?”
凉金莾道:“这样的事体小的也不敢多问,我家老爷自会给各位一个交代。便请几位官爷上轿!”
王思莒奇心大起,便向众人道:“咱们就去邓府走上一遭,看看这邓老爷是如何打算。”
几人也未上轿便骑了马跟着抬轿的轿夫来到邓府。这邓府院墙甚高,门庭也是十分气派。刚下马只见一个须髯皆白的老者迎出门来,此人年纪甚大,举手投足之间也是派头十足,肯定是邓家老爷。
果然这人迎上来笑道:“几位不辞劳苦光临蔽县,邓寻严忝为地主,失迎之罪还请见谅。”
王思莒也跟他客套道:“不敢,邓老爷亲自出府相迎,我们几个后辈之人实在是惶恐无地。”
邓寻严道:“几位大人年轻有为,恕老朽眼拙,不知几位如何称谓?”
王思莒道:“本官刑部郎中王思莒,这位是纪捕头c这位是冯公子。”刘开跟刘方只是捕快身份,却是不用引介。
邓寻严一一拱手道:“失敬!失敬!几位大人请进府用茶。”
几人进府,冯一帆突然道:“邓老爷子知不知道,我们这次是来捉拿你家二公子的。”
邓寻严脸色一变,随即又满脸堆笑道:“衙门之事自然是各位官长做主,请入座用茶。”
众人落座之后,王思莒想再探探这个邓老爷的口风,便道:“邓老爷少怪,本官此次前来是为了前几日京城老庙庙口伤人一案。几个虾浦县的厢兵将巡城的禁卫殴死,带头的就是贵府二公子邓顺。邓老爷曾是本县父母官,自是知道这衙门的规矩。不知邓公子现在何处,便请出来随本官回京过堂。”
邓寻严拍桌恨恨道:“这个不争气的孩伢子,整日就只知道给我惹事!不瞒大人,老夫教子无方,犬子自幼便失了管教,专好打架生事。他在京城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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