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硬气定是军中的武官,这样的人向来是自己钦佩之人。若是在平日,自己定是要好好结交一番,听听沙场之事。但今日却顾不得这些了。秦将军手下成千上百,单单派自己前来便是因为自己手段强硬。自己要靠在秦家这颗大树之下,今日无论如何也得将严胡请去秦府。
王思莒道:“下官不敢无礼。几位一看便是军中猛将,在沙场上必定是视死如归的英雄,却不知这秦将军府养着什么虎豹豺狼,却让几位如此心怯。罢了,既然几位如此怕去秦将军府,下官便去回报了。”
严胡自是知道此人是在出言相激,但他年轻气盛,却吞不下这口气。再说去秦府秦善若是出言奚落,自己便痛骂他一番,也能出一出急召回朝的这口恶气。
严胡傲然朗声道:“关外蛮营敌阵,本帅也曾七进七出,难道这京城之内,还有我不敢去的地方?你这就带路吧。”
严大将军一干人都坐进马车,王思莒三人便骑马引路,来到秦将军府。
秦善早已等在书房,见一干人进来便满脸欢笑的出迎。严大将军将手下六七人一一介绍姓名;王思莒方才知道刚才那个人乃是个偏将军,名叫李福。这秦善满脸假笑的一一见过严胡手下几位将军,便请几人落座上茶。王思莒不愿掺和到秦严两家的明争暗斗之中,便起身告辞。
秦善却留住王思莒,等喝过了一口茶,便缓缓道:“听说严大将军前几日出兵临淮,不但烧了金人前营的粮草,还夺回了百匹战马,真是可喜可贺!”
严胡冷笑道:“这都是众位将军冒死出战的功绩。本将军资历甚浅,却是忝占其功,真是汗颜无地了。”
秦善笑道:“严大将军乃是军中奇才,年纪轻轻就能号令千军万马,那是天生的本事,却是无疑的。”
那李福突然插言道:“临淮一战乃是半月前的事情。这前线战事乃是朝廷的第一等机密,此事军中行文只报与皇上,请问秦将军是如何得知?”
这秦善乃是禁卫将军,自是无权参与前线军事。他此事知道了临淮一战,便等于是刺探机密,犯了重罪。以秦家的权势,自是没有人敢问秦善的罪,但在众人之前被如此为难,秦善的脸色立时青如石板。
王思莒见秦善为难,便出言解围道:“前线告捷,那是喜讯,皇上亲口将此事说与秦将军,却是共勉之意。”
秦善见王思莒信口胡诌,但这几个将军又不能去向皇上对证,这件事只能作罢,也算替自己解了围。秦善道:“本将军今日为严大将军接风洗尘,便请几位将军与刑部的几位大人到后堂入席。”
王思莒知道秦善是要与严胡单独商谈便起身走出,秦善却挥了挥手留住王思莒,如此书房中就只剩三人。
严胡端起茶碗不冷不热的道:“秦将军有什么话便直说好了。”
秦善道:“严大将军快人快语,本将军甚是欣赏。此次请严大将军前来乃是有件事商量。”
严胡喝了一口茶,并不说话。
秦善又道:“临淮一战朝廷既已得知,请问将军此次回朝要如何自处?”
严胡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临淮一战我军虽然略有损伤,但将金人粮草烧尽,如此也不算大损。”
秦善冷笑道:“严大将军如此认为,但皇上并不一定如此认为。”
严胡道:“那皇上认为如何呢?”
秦善道:“朝中大臣看不见金人的粮草,却只见严大将军这几个月耗费了千万钱粮,还折损了几万兵士却是寸土未得。”
严胡冷冷的道:“秦将军不必过谦,朝中大臣所见,不就是你秦家所见?”
秦善道:“朝堂之上皆是良臣,大家自然是各有所见。家父乃是百官之首,自然得替百官说话。现在朝廷议论纷纷,严大将军此次面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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