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台面,只要你轻轻说一句话,我便不好拿不惊不疑兄弟开刀。却也犯不上如此媚俗吧。难道是因为我近日靠上了秦将军这颗大树,所以你这小小尚书便拿我没辙?但“云盛陶坊”一事时,你这曾经的侍郎大人便亲自出头替刘魁顶缸,这个水缸不但顶得四平八稳,还能来去如飞,已经是让人侧目了。如今又要替刘魁出头,定是这刘魁做了什么好事,而你二人以为我会拿不惊不疑两个草包报复。所以忙不迭的出面赔话儿。难道昨日沈不为说的那个捅我刀子的人就是刘魁?如此说来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这几年我与雷兄将刘魁整治的不轻,他使人上书拆我的台也是必然的事儿。
其实王思莒猜到了一大半。黄尚书得知秦将军亲自点将叫王思莒随行祭祖,自是对王思莒刮目相看;但此事却不是因为王思莒找到了一个大靠山。原来刘魁早就暗中向王思莒捅了刀子:上次被王思莒劫去了几百两黄金,自己有苦难言,他心中自然是蓄了许多莫名之火。近日又听说王思莒侦办魏思源一案又狠狠地捞了一笔,他怀恨在心便使钱叫吏部的一个文官上书大理寺,说王思莒在魏思源一案中贪金枉法。谁知道没骑上赤兔马,还被撂了一蹶子。他不知魏思源一案端王及秦将军均有参与,只道是照例由刑部侦办。那封吏部的文书一呈上,消息速速就到了端王耳中。这端王心想:刚刚赶走了个多嘴多舌的傅清流,又来了个不知深浅的小子,定要在魏思源的案子上做文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便让大理寺将文书驳回,又当夜叫人去了这吏部文官的府中,叫他明日便辞官出京;又得知此事乃是刘魁所使。这刘魁与自己多有孝敬,不便惩治,便将刘魁叫到府中,亲口说教他不要在此事上多有纠缠。刘魁见端王有言在此,便只好答允。谁知第二天,他去照例去钱庄看帐,没到中午便有家丁来报,说王思莒将大少爷伤了。他不知此时实属碰巧,只道这个王思莒神通非凡,自己才使人参他一本,他便就知道了。他怕王思莒就此将自己的两位宝贝公子抓进衙门报私仇,便连忙赶回家去。回到府中一看,却见杨祝正在府中搜寻,刘不惊正捂着耳朵惨叫不止。刘魁知道自己重金请来的五个黑道高手都躲进了赌当,这些个官差找寻不到。但这几日下来,自己使了银子c丢了面子,还赔上了大少爷的一只耳朵,却没动王思莒一根寒毛。他久在京师黑道中走动,这点麻烦却是难不住他。于是他连忙赶去刑部衙门,找了黄尚书替自己说话。
黄尚书见王思莒不语,以为他仍是不肯罢休。便又道:“人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在这京城之中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对头,你说是不是?”
他见自己刚才已经说过冲着自己的面子放过此事,而王思莒不动声色,心中颇有不耐。
王思莒道:“既然黄尚书如此说了,下官从命就是。”
黄尚书笑道:“这便是了嘛!这心胸宽广乃是大丈夫本色,怀谋不愧是我刑部右厅之首。由此事便知怀谋却是有过人之处。”
一阵阿谀之言只把王思莒听得寒毛直竖,心道: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朝中大员了?这等话说出了也不怕有失体面。
黄尚书又道:“既然如此,现在就让刘老板出来,你二人拉拉手,此事便算了结。”
他话音刚落,刘魁自门外进来道:“犬子不知孙小姐识得王大人,昨日多有得罪,今儿晚老夫在“风云阁”摆一桌和气酒,便当赔罪,还请王大人赏脸光临。”心中却道:你这马猴子,这次你仗了端王的势头拾掇不下你,下次定要好好盘画,定要叫你身败名裂方才解恨!
王思莒心道:你这老儿定是又有什么鬼主意,否则不会如此轻易的服软。经一事长一智,今后须得多加小心,免得又被你捅了刀子。口中却道:“既是黄尚书在此主持,下官自是照办。今儿晚便要叨扰了。”
刘魁道:“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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