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乃是刑部右厅王思莒。”
这人道:“原来是王大人,失敬失敬!我家老爷常说京司六部,这刑部乃是冠顶之珠c判官之笔,天下百姓翘首指望。我家老爷平日常教训我等:衙门便是百姓的依仗,衙门的老爷便是咱们的观音菩萨。咱们不管何时何地遇上刑部的官长,那都得高高敬上。刑部黄侍郎就是我家老爷的知交好友,不知王大人可曾知道?”
王思莒心下觉得好笑,便不言语,看他如何张罗。
程运道:“王大人事忙,自是不知,那是一定的。但我家老爷知道各位大人辛苦,常教我等倍加相敬;每到逢年过节,也会送上薄礼聊表敬意。大人今日辛苦,连同那两位大爷的清茶零嘴儿全由小人做东。”
说着便掏出了一钿金块,倒有一两多重,装作和王思莒拉手,悄悄的塞进了王思莒的手里。
王思莒见他出手阔绰,也不惊讶。便将黄金塞回他手里道:“咱们公门之人虽然低薪薄俸,倒也不差这几两金银。你家老爷体会得咱们的辛苦,那也是难得了。但你们运货出京,本官还是要循例查看。”
程运急道:“大人若是觉得定要查看,小人可叫人在准备一番孝敬,晚了送到府上去如何?”
王思莒道:“免了,本官这就要查看货物。”
程运脸色一变道:“得罪了,这京城门禁,乃是归禁卫管辖,你刑部之人如何来插手?”
王思莒道:“本官怀疑你们贩运私盐,这却是刑部的职守。”说着便不理此人,直接走去大车旁,叫车夫扯开油布。
赶车的将头一辆大车油布掀开,车上装的确实是一匹匹的绸缎。王思莒叫车夫将绸缎卸下来看。
这时一个镖师忽然冷冷道:“你这大人管的也太宽了!咱们既然出得城门儿,就是靠得住章法。你没来由的一再刁难,莫不是想吞占百姓的财货?”
王思莒起初没有注意这班镖师,以为不过是寻常押镖之人。这时见这人出言挑衅,方才注意到。他见大车上插的镖旗,却不识得是哪家镖局。便道:“你们是哪家镖行的?”
这人道:“咱们是哪家镖行的不打紧,俺们要问下这位老爷:官衙之人于路劫人财货却要判几板子?”
王思莒心道:这人也算是胆大包天了,信口雌黄的诬赖,还说得头头是道。他看向镖局中人,见他们都是恶狠狠的面色,颇为奇怪。以往镖师见到衙门之人,无不是客客气气的。但这伙人却似有深仇大恨般瞪着自己。
王思莒并不答话,举目将镖师一个个的看过去;却见后面有一人带着黑毡帽挡在大车后面看不清脸孔。王思莒走了几步再看过去,那人微微移步,又躲了过去。王思莒大奇,喊道:“后面那个戴毡帽的兄弟请过来!”
那人似是没听到,王思莒又道:“那个戴黑帽子的,近前来!”
程运道:“王大人不要没来由的消遣我们,却误了路程!”
那镖师小声道:“狗官,却要寻死来!”
王思莒耳灵,镖师声音虽低,却也听得清楚。这时那个戴帽之人走上前来,他慢慢脱下帽子,抬头道:“王大人,好久不见!”
王思莒一见大惊,原来此人正是假称赵简,入刑部杀张富春灭口的沈同。王思莒心道:得来全不费工夫,竟叫我在这里遇到你!这伙人既然是金苍寨之人,少不得又是一番恶斗。
王思莒道:“原来是沈兄,上次你潜入刑部,害死张富春便一走了之,今日倒在这里碰上你。真个是冤家路窄!”
沈同道:“这不叫冤家路窄,这叫‘阎王叫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今儿个你栽到爷们手里,也算该着了。”
王思莒道:“巧了,前几日遇到几个朋友,其中有个叫刀疤的,也是山里的人。几位兄弟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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