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远远跟上了那个矮子。只是这两个盐贩显是颇为狡猾,两人行至麦田之中,百丈之内一览无余。王思莒见自己三人虽换了装扮,但如果强跟进麦田必定会被发现。便令郭杨二人回城门口等候。等到两个盐贩走出麦田c不再回头张望,便运气轻身功夫,全力飞奔过去。两个盐贩已经走进了一处林中,此时不见踪影。王思莒见小路分为两岔,一条通向河边,一条却通向山里。王思莒蹲下身来,仔细查看路上脚印,见泥地之上的新鲜足迹却是伸向河边,于是便向前追去。
又追出一里地,果然看见两人正沿着河边向北走去。两人并未骑马,想来是因为两人一身乡人打扮,怕骑马引人起疑。王思莒不紧不慢的跟着二人,正走着忽然听到身后数丈远的地方一声轻呼,似是呼出了一口大气。王思莒连忙躲到树丛之中,见来人也是蹑手蹑脚直向自己走来,待走近一看,却是莫言秋。
莫言秋道:“那三个盐贩已经拿下了,他们招供说城北二十里便有一个盐仓,这矮子想必就是回那里去。”
王思莒道:“既如此,我们便去掀了这贼窝!”
莫言秋道:“在京师重地如此猖狂,今儿个得让他们见见六部的官爷!”
不多久,城北的一处草房中便传出一阵阵呼喝呐喊声,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便又安静了下来。
草房里,白花花的私盐散了一地,十一个盐贩子被绑作一串儿,其中不少人已经鼻青眼肿c灰头土脸。王思莒与莫言秋并坐在屋里,等着大队人马前来接应。
莫言秋悄声道:“这个盐贩头子一身天龙门武艺,看来应是嘉兴人士。”
王思莒道:“你见过天龙门的功夫?”
莫言秋道:“江南各门派的武艺大都招式细密,不似北方武人招式刚猛c大开大合;天龙门的武功却正好相反。我先前与嘉兴天龙门的弟子过过招数,这个矮子虽然阴毒,但以刚猛来看的确是天龙门弟子。”
王思莒道:“这人一口嘉兴话,咱们便先问问。”
王思莒指着里屋几千斤的私盐笑道:“便在京城左近设仓贩盐,你们把京城的职守都当成死人了吗?”
刚刚在草房子里动手时,因为草房狭小,里面又挤了十几个人,莫言秋不得已便施了重手。几个盐贩武艺低微却还受伤不重。只是那个矮子手下破有些功夫,出手又十分狠辣,莫言秋便没留手,几招下来,就将矮子震伤呕血。这矮子倒是颇为硬气,他左边额头上血流不止,只能眯缝着左眼道:“两位官爷有所不知,这黑盐生意已经经营了这许多年,从海边收盐的算起一直到京城这里,指着这口子吃饭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两位想想,要没有京城里的官爷c老爷做主,这盐如何能运的进京城来?小的几个人只不过是跑腿送货的,算起来连个狗屁都不是。两位官爷的武艺那是没的说小的佩服的紧,但是两位的官爵跟这位私盐主人比起来,甭怪小的嘴臭,那也是连狗屁都不算。不瞒两位,今个儿把我们抓回去,不出半月,我们几个保准活蹦乱跳的回到街上,这运盐的营生照旧;倒是两位得罪了这位盐主儿,倒要小心点了。不是小的信口开河,两位若是一步不妥,别说两位的差遣,就连两位自己的性命都难保。”
王思莒心道:这个盐贩倒是也能察言观色,见我和雷兄二人身穿便装,又亲自出手抓人,以为我们是普通巡街的衙役。看来一番威逼利诱是少不了的了。
王思莒含笑道:“那依你之见,我们两个要保住小命应该如何呢?”
那矮子一本正经的道:“两位官爷,咱们运盐之人行走京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这京城里的规矩我们比谁都熟络。行走江湖三分靠功夫,七分靠面子。京城庙大佛多,咱们上香之人却一个也不敢冷落了。两位武艺不凡,在官府每月领这十两八两的碎银子,莫不是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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