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建功道:“举手之劳而已,大人言重了。”
王思莒道:“本官告辞。”
三人出了参政府慢行,王思莒道:“你们觉得这个魏建功能不能信得过?”
郭郎道:“我觉得这个魏管事像是烧开了水等着饺子下锅,大人要问的他早就准备好了。”
杨祝道:“正是。此人评论召帖上的字迹时直入其髓,也可能是读书人的习性。但大人还没要他对证笔迹,他便立即手书呈上,这也有点太过热心了。”
王思莒道:“这魏建功乃是读书之人,读书之人精于书法不足为奇。魏府召帖本是他的职责,他自行作书对证也是无可厚非。但你们是否记得,他曾问道:召帖是何人深夜送与我手的,而从头至尾我却没说这帖子是夜里送到我手上的。”
郭郎叫道:“对啊,这个管事早知道此事,就等着大人来问,好撇清自己。”
杨祝道:“此人既然心中有鬼,不如捉到刑部拷问拷问。”
王思莒道:“不行,现在捉拿魏建功没有因由。只能说他作书戏弄c轻侮朝廷命官;本部又绝对不会动刑,怕得罪参政大人。到时候他失口否认,我们又没有一点凭据,必定拿他没办法。”
郭郎道:“大人是说先不动他?”
王思莒低声向二人道:“正是。今日你们便着手办理此事:你们自周县厢军中选出五六人,这几人要乡民出身,年轻力壮,拳脚功夫了得之人。选出后编到刑部衙役班中,由协志管带。你二人连同他们彻夜盯着这个魏建功,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报告于我。”
杨祝道:“刑部百多名兄弟为何不用?”
王思莒道:“我们偷偷监视参政府乃是越职妄为的大罪,一旦消息走漏,连尚书大人都不能免责。刑部衙差都在京城内行走得久了,与旁人关联甚广,不宜保密。我们从军中选出几人,他们和京城中人没有来往,不易走漏消息。”
杨祝道:“我们即刻去办。”
王思莒道:“找到后一定要让他们把住了口风,半个字也不能吐出去。文书的事我回衙门后便会办理。”
过了两日,郭杨二人已经找到了六人,都有两手功夫乡民子弟,其中有两人颇为机灵。六人从未到过京城,转眼间便成了天子脚下的差役,都是高兴的紧。六人办理了文书,领了官刀皂服,便随着杨祝开始盯着魏府管事。
又过了几日已是腊月二十八,一大早,杨祝飞马来报说魏建功出了京城。王思莒急忙穿上粗布便服又包住了官刀追出城来。两人出城不久,便见一人背了担柴草守在路口,此时已经冻得哆哆嗦嗦了。此人正是六名厢兵衙役之一,名叫刘开的。他见王杨二人骑马来到,便道:“启禀大人,今早五更没到,这老小子便到这里等城门开,现在正往南安走,张虎正跟着呢。”
王思莒道:“他没有骑马吗?”
刘开道:“没有。这老小子扮成了乡农,大白天包住了头脸正背着包袱赶路呢。”
王思莒道:“现在走到哪里了?”
刘开道:“刚过去一炷香的功夫,顶多走出三里地。”
正说着,郭郎带着两人也拍马赶到,这两人也是厢兵衙役。因为平时在城里坐堂办差,顶多将古剑用粗布包好背在身边,却不能将他心爱的鬼头盾带出来显摆,怎么说他郭郎也是堂堂京城捕头,每天带了一个面目狰狞的鬼头盾进进出出也不像话。此时难得出城一次,郭郎便将鬼头盾带了出来。只不过任凭他怎么打扮他这幅身板儿再背上这面巨盾,怎么看也不像普通百姓。三人都没穿官服,此时六人聚在一起各有各得打扮,倒显得不伦不类。
王思莒道:“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万不能被魏建功看到。刘开兄弟,你骑了马远远的跟住张虎,我们其余的人便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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