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怠”,批了个削职遣归。幸得刑部尚书付清流据实力争一力保举,方才改判“留任查看”。
月前朝廷下了公文,令刑部刘青宝为本部左厅郎中,即日上任。那刘青宝乃是富商之子,其父是临安有名的丝绸商人,经营半生颇具家资。临到晚年,方觉得着家财万贯未必算是光宗耀祖,于是便想要给儿子捐个官儿做做。结果稍稍走动走动,几万两白银花出去,没出仨月真就官封六品。王思莒自同僚知己莫言秋殉职后,本就心灰意懒,这时又听此消息,更加的沮了心志。一日正出京办案,恰好遇到一帮暴民打劫过路客商。王思莒正是郁郁多日,此时便大发了火气,带着两个手下将数十暴民打散,也舒了胸中这口闷气。
三人探看遭劫之人,一问之下才知此人竟然是江南有名的学士。此次来京城探望老友,不想在回路上遇到暴民袭击。江南名士劫后余生好不庆幸,便请三位衙门官长到附近茶馆一坐。攀谈半日,原来这江南名士姓林,嘉兴人士,祖辈便是铸剑世家,他见王思莒武艺不凡,便对他讲了这段百年的传说权作谢礼。王思莒心中烦闷已久正无计较,于是便借此机会上书捉拿要犯,带着两个捕头换了装扮一路潜出了边关隘口,直至天刃峰。
同行的两位捕头身形胖大者名叫郭郎,另一人叫杨祝,两人都是王思莒心腹之人。三人奔波两月,这一日终于抵达天刃峰,王思莒心中轻松畅快,便吟诵了朱希真的一首诗文。
谁知郭郎却道:“我觉得这首诗却是阴柔的紧。”
王思莒奇道:“何处阴柔的紧?”
郭郎道:“一个爷们写的诗,处处将自己比作梅花,又是风流,又是飘香,还不算阴柔?”
王思莒还未开言,杨祝道:“这朱希真原本就是女人,女人作的词,将自己比作梅花,那也是稀松平常之事。”
郭郎道:“就是嘛。我道是哪个爷们夜里让山精吸去了魂儿,没来由的在这里叫唤。”
王思莒与杨祝都哈哈大笑,郭郎才知道被杨祝戏弄,自己也不忍发笑。
王思莒道:“这一个月来尽在冰原雪谷之地赶路,你们也吃了不少苦头。”
杨祝道:“大人言重了,这里峰高路险,正是百年难得的景遇。回头说给蒋捕头他们听,他们怕不得羡慕死。”
郭朗道:“咱们久居江南今日正好来赏一赏冰天雪地的风景,也不算枉走一遭。”
嘴上说得轻松,其实此时三人顶风冒雪登峰,严寒之苦自是无以为甚。三人虽作了准备,身上棉毛衣物层层包裹;但惯居江南之地的人乍到极北苦寒之地,这冰冻之苦自是难以言喻。三人面巾之上都结满了白霜,每说一句话都得攒上一大口气。三人纵是年轻体壮的学武之人,这数月跋涉之后也是困顿不堪。
好在已到天刃峰脚下,各人心下喜悦,倒也忘了跋涉之苦。
王思莒道这天刃峰已经登上了一半儿,此时应当休息整顿,待蓄足了体力,明日一口气便直上山顶。三人在山坳中寻了一处山洞,生了火堆,方觉得饥火直窜。王思莒向杨祝要了弓箭,出去只一会,便射了只獐子回来;三人便烤了獐子,化了雪水吃下。
次日一早寒风稍息,三人以柴刀作了手杖,凿破脚下冰雪勉力前行。登的越高,寒风越劲,直将三人吹得直不起身;里三层外三层的棉衣此时便如穿着纱帐般一吹即透。纵是三头六臂的绝顶高手此时若是一个失足,也会如落叶般直坠千丈随即一命呜呼。
凡是到了险峻之处,便用绳索系住山石,再串住了三人,以防被山风吹散。好一番掌推鱼跃c摸爬滚打,到了午时方才登上山顶。
天刃峰顶常年积雪,寸草不生。山风裹着冰雪像剃刀似的横冲直撞过去,直将积雪冲的四散飞扬。
王思莒见山顶虽广阔但除了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