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睿点头道:“令尊是有远见的人。”
管灵风道:“夏受平常掩饰得很好,依约定驻于镇内的手下从没有超过三十人,不干涉镇内的事,到今天才露出底子,视我们为可欺骗的蠢材,供其利用的工具。”
胡子睿道:“他们不但是盐枭,也是人口贩子香广的帮凶。”
管灵风骇然道:“此语当真?”
须知人口贩子,不管在中原,塞外皆是被人视为”丧尽天良“c”泯灭人性“之徒。
胡子睿约略解释后,道:“令尊说得对,为杨明c夏受之辈卖命,没有好结果,且当他们认为你们再没利用价值时,会翻脸不认人。”
管灵风呆瞪他片晌,道:“这样看来,胡当家今次到苦水镇来,并非要谈生意。”
胡子睿耸肩道:“杨明根本不晓得我来。”
管灵风惊呆了。
胡子睿道:“杨明此人‘野心勃勃’,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总管,杨明的野心不但永无可能实现,且是‘大祸临头’。”
管灵风道:“胡当家似非常清楚大楚和东胡内部的情况,对杨明c香广c夏受等‘了如指掌’,令人难解。”
胡子睿压低声音道:“我表面的身份,乃行走江湖的大商家,内里却是大楚军方支持的人,专门对付香广c杨明之流,因而深悉情况。总管或许仍看不破未来局势的发展,小弟却可提出忠告,东胡既败,改入侵为与大楚修好,并请求归附。
管灵风乏语可言。
偌大的饭堂,人去堂空的“虚虚荡荡”,弥漫紧压人心的绝望气息。
管灵风苦笑道:“生于斯,长于斯,乡土是最珍贵的,谁愿离开?”
刘病已道:“你们有想过归顺大楚吗?只要你们做到两件事,该可保着山区内的福地,安居乐业,与世无争。”
管灵风精神大振,道:“究竟是哪两件事?”
刘病已道:“就是同时向大楚军方献上苦水镇和杨明的人头。”
以管灵风的修为,仍听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方回过神来,道:“即使我们有心这么做,仍没有这样的门路,最怕给边防将领硬将功劳抢走,另一方面对我们‘赶尽杀绝’,将‘得不偿失’。”
刘病已道:“小弟和总管一起去见孙大人又如何?大家当面谈妥一切。”
管灵风失声道:“你说的孙大人难道是孙辰宗大人?”
现今整个中土c塞外,谁不知道孙辰宗乃是大楚的”擎天一柱“。
刘病已知整个计划,已到了成败的“分水岭”,如是球赛,就是控球攻门,差的是临门一脚,踢球入网。
道:“小弟即将告诉总管一个秘密,却只限总管晓得,连金当家也须瞒着,并永远不告诉任何人。”
管灵风见胡子睿说得这般严重,他是明白人,举掌立誓。
胡子睿从大饭堂的西门离开,冒着风雪,朝苦水镇的西大门举步,左弯右曲的西门大街不见行人,形成街巷的土屋间间门窗紧闭,内里透出闪耀的火光,走在风雪里,令胡子睿感到给排斥于温暖之外c”无家可归“的感觉,颇有一番感触。
四周视野迷离,雨雪茫茫,足踏雪地,陷足盈尺,”举步维艰“。世上或许确有“踏雪无痕”的功夫,但肯定限于一里半里的短途里,久了就像在干旱的沙漠狂奔,任谁都吃不消。胡子睿自忖以他此时的功力尚办不到。
这场风雪绝不是偶然的,是冥冥中的巧安排,每一个人都受影响,中断了所有活动,该发生的事延后。
夏受和他的人,是否滞留驿内?
据管灵风之言,夏受的秘巢位于驿东约五十里山区内一个叫羊角坳的地方,筑有堡垒c仓房,有可走驴马车的山路连接。从东面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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