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恭和嫦曦步入船舱,欧阳少恭道:“要听我弹琴吗?”
“当然要。”嫦曦欣然笑道。
欧阳少恭对琴之一道的造诣之深,听他弹琴的确是一种享受,跟他一比,嫦曦觉得自己的琴艺不过算是刚入门的罢了。
船停在河中央,此时已经有人在陆陆续续的在河边放灯,水面上波光潋滟,一盏盏花灯绽放出美丽的光芒,明亮闪耀,承载着一个个单纯美好的愿望。
欧阳少恭坐在船舱外焚香抚琴,嫦曦坐在他旁边,仔细倾听着那安静悠远的琴音,耳边仿佛听到清风拂过树叶花草和潺潺流水的声音,眼前仿佛展现出一幅风景秀丽的山水画卷。
一曲终了,嫦曦神色间带着赞叹,“这首曲子叫什么?看山望水,淡泊、悠远、宁静。”
欧阳少恭淡淡一笑,眸中带着些许回忆,“这首曲子名为榣山,是我过去所作。”
“榣山?这个地方对少恭来说很特别吧?就连曲子都以此来命名。”
欧阳少恭的眼神落在远处的虚空,带着些许空茫“榣山对我来说的确是个很特别的地方,它承载了我太多的回忆。”
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欧阳少恭阖目,“只可惜,沧海桑田,榣山再也不复当初。”
嫦曦能感觉到他身上泛起的沉重感,不由有些担心,转眸思索一瞬,神色认真道:“不,它在的,它一直在你的回忆中,并且永远不会褪色。”
欧阳少恭听着这熟悉的话,看向旁边的女子,突然笑了,眸中盛满了温柔的情谊“只要你在我身边,它就永远不会褪色。”是啊,回不去又如何?只要...她在就好。
嫦曦微微一愣,莫名有些尴尬,将目光转向河中的花灯上,淡淡道:“你想明白就好,修道之人执念太深不是好事。”
欧阳少恭笑了笑,继续拨弄着手下的琴弦,执念吗?曾经的他几乎执念成魔,不过已经都被她一一化去,如今偶尔回想起过去,虽无法完全释怀,却也没有了过去的执魔。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只闻那宛如天籁的琴音,而围绕在两人身边的气氛安静中带着温柔。
第二天一早,欧阳家就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嫦曦瞟了一眼这群身着青白道袍的男子,看其服饰似乎是什么门派的弟子。又看向欧阳少恭,这就是你说的时机?
欧阳少恭看懂了嫦曦眼中意思,眯眼一笑,点了点头。
嫦曦略一挑眉,决定静观其变,她倒要看看这人到底要怎么做。
“欧阳先生,坛主欣赏您的才华才请您前往青玉坛,担任长老之职,这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您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还是和我们走吧。”领头的那个叫元勿的弟子对着欧阳少恭抱拳说道,看似恭敬,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强硬和狂妄。
坐在石凳上看戏的嫦曦闻言嘴角勾出一丝讽刺的弧度,这个态度是在恩威并施吗?只可惜这元勿的过于自傲,连分寸都没把握好。
欧阳少恭依旧一身杏黄衣衫不徐不疾的坐在石凳上,拿起石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才在元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下开口道:“贵派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闲云野鹤惯了,只怕担任不了这长老一职。”
“欧阳先生可要想好了,虽然坛主说过不可对先生无礼,但哥几个向来下手不知轻重,若是伤了先生可怎生是好?”
欧阳少恭默然一瞬,缓缓开口道:“坛主好意,在下多谢,只是在下还有要事要办,只能向坛主说声抱歉了。”
元勿想起临行前坛主吩咐,无论如何都要将欧阳少恭‘请’回去。面色一寒,手中的长剑半出鞘,“欧阳先生当真做好决定了?”边说眼神边示意其他几个弟子,其他弟子见状同时向前一步,长剑半出鞘。
嫦曦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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