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把……把我怎么样?”
“嘿!吃饭不给钱,还嘴硬。”濮尔童半蹲着身子,指着醉汉的鼻子呵斥,又吩咐道,“把他扶起来!”
俩伙计上前把醉汉架了起来,丢到一旁的椅子上,他满面虬髯,额部淤青,衣衫不整且上衣浇湿,歪躺在椅子上,形似一张棉毛毯子。
“给我搜!”濮尔童又吩咐道。
俩伙计将醉汉身上搜了个遍,却不见半个铜子,濮尔童气得直跺脚,骂骂咧咧。
“老板,听说这人是个惯犯,附近的饭店酒楼他都蹭过。”一个伙计贴近濮尔童耳边说道。
“哼!今儿真倒霉,碰到个老赖!”濮尔童很是郁闷,恶狠狠盯着醉汉,又道:“我这里可不是慈善堂,任由你们这些无赖白吃白喝,给我绑起来,然后送官。”
俩伙计听罢,就要架起醉汉往外拖。
“慢着!”
二人闻声,停下步伐回头,见宋廷正缓步走来。
濮尔童忽变了副嘴脸,笑盈盈躬身道:“哎哟!无赖闹事,扰到状元郎赏舞了,该死,该死!”
“他在此间花了多少银两?”宋廷问道。
“总共五两银子!”一个伙计回道。
“还摔碎了一个杯子!”另一个伙计补充道。
“一个杯子二十文钱,所以,一共是五两二十文。”濮尔童说道。
“把他放了!”宋廷自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这锭银子足锭二十两,我替他付了,顺便把我那桌账也结了!”
“岂敢岂敢!既然状元郎开口……”濮尔童又急忙吩咐道:“放人放人!”
“你为……为什么给他银子,老子今天就吃……吃霸王餐啦,怎地?”那醉汉突然清醒了些,挣脱开来,摇摇晃晃地站着,直瞪着宋廷。
“是是是,这银子不能收,不能收!”濮尔童哈腰道。
“你是谁?我……我的事不要你管,你别想跟我套……近乎!”醉汉伸手指着宋廷,含含糊糊道。
此语一出,不少围观的食客便按耐不住,私底下骂醉汉不识好歹。
“原来你们不认识啊?”濮尔童惊诧道。
“我几时说过跟他相识?”宋廷淡然道。
濮尔童转面看着醉汉,冷眼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把他轰出去!”
俩伙计又上前去欲架起醉汉。
“你算老几?凭什么……凭什么叫我出去,老子还……还没有喝够呢!”醉汉奋力挣扎,若不是有人把扶着,想必已经摔倒了。
醉汉被拖了出去,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老子就是不给钱,怎么样……你赚了那么多钱,还想赚老子的钱,休想……休想……”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街头。
众客散开,各自安排。
濮尔童笑道:“这个酒鬼就是个不识好歹的疯子,状元郎别往心里去,老儿我再去给您上几个好菜。”
“不用麻烦濮老板了,这锭银子请收好。”宋廷说话间,转身朝自己的席位走去。
濮尔童抓起银子,走到宋廷席位旁,苦苦道:“哎哟喂!怎敢收状元郎的银两呢,这……”
“濮老板,你再如此,岂不扫了兴了,恐怕以后我都不敢再来这里喝酒了。”宋廷悠然道。
“别别别!怪我失礼,怪我失礼……那您请慢用,有何吩咐招呼老儿一声。”濮尔童这才拿着银两退去。
“没想到人喝醉了酒这么有趣,不知道我喝醉了是不是也这般有趣呢……”宋廷自言自语,拿起酒壶斟酒。
“哎呦喂,来啦!下来啦!”有人惊呼道。
宋廷目光扫向楼道,见秦霜儿正缓步下楼来,她此刻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襦裙,走路的步履依旧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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