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九章 大鱼咬饵 2(第3/4页)  风烟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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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有何干系,捡有关联的说。”柳爽被扰了觉,颇是不耐烦,心里又隐约生出了些不安。

    阿忠不敢回嘴,顿了顿,加快语速道:“韩校尉说顾家小娘子收监后作了供,称她宅中有件厉害证物,可举证那真正通敌之人,韩校尉囔出话来说要去搜。小人归来告知大郎,大郎当夜便去顾宅搜寻,也不教人跟着,执意要亲去。小人不放心,在后巷候了大半夜,到底还是没将大郎等回来。”

    帷幔后头静默了片时,忽然“啪”的一声脆响,一件细瓷物什落地粉碎,惊得帷幔前的阿忠一缩脖子,往后退了两步。

    “蠢材!蠢材!”柳爽一迭声地骂道。阿忠也不知是在骂他还是他家大郎,只管垂头不言语。

    柳爽一把扯开帷幔,从里头冲出来,一手还抓着外袍,“你家阿郎可知晓?”

    阿忠摇着头道:“昨晚出去就未让阿郎知晓。”

    “这分明就是作了个套让他去钻,再三再四同他说莫要急躁,瞧着动静再计较,怎就听不进劝。”柳爽一面穿靴系袍一面喃喃怒怨,“顾坊那丫头也是个狠绝的,千算万算,却料不到她竟敢拿了自己的清誉作钩……甚好,甚好,若说她同那杂胡都尉无隐晦之事,谁肯信……”

    “柳公子……”阿忠护主心切,缩着脑袋,壮起胆子阻断他的自语,“小人这便去禀告阿郎,柳公子多谋,还望搭救我家大郎。”

    “且慢。”柳爽一转眼,急忙唤住已奔出屋子的阿忠,“先莫使你家阿郎得知。”

    阿忠一脸疑惑地抬起头。

    柳爽皱起眉,嫌恶地指着他,“你也是个榆木脑袋,阿庭做下了如此落索氏脸面的丑事,纵然我救得回他,依照姨丈的脾性,还不得打折了他的腿,阻我去救也未可知。你该作什么便作什么去,别显露了马脚。”

    阿忠面色一黯,暗想自家阿郎眼中,索氏声誉确实大过天,就连他们这些为奴为婢的平素也是严加管束,不许招惹是非的,莫说这回是嫡长子犯了事。他自觉茅塞顿开,心里头对柳爽不禁又钦佩了几分,自然是按着他的吩咐十二分认真地去执行且不提。

    却说柳爽稳住了阿忠,一壁忙忙地穿衣洗漱,一壁暗自打算:索慎进少子,平日里虽常责索庭不够明智能干,却是极看重这个长子的,事事倚重。眼下出了事,必是要豁出老脸去营救的,他为替索庭洗脱干系,也不知会说出些什么来,到时反倒不好收拾。指不定此时拂耽延正在折冲府内等着索慎进去找呢,万万不能让他出现在折冲府内。

    柳爽也不敢从大门出府,只从角门悄悄儿地出去,一路往折冲府去了。

    他到时,出来迎他的是韩孟,推说都尉早起练了一趟拳脚,甚是酣畅,正沐浴更衣。随后有折冲府中管杂事的老仆出来奉了茶,柳爽只得沉下性子,闭眼在厅堂内干坐着等,心思却不沉静,碎碎糟糟地想了些旁的事。

    论说,柳爽在长安惹了大祸,才避走沙州,依照他父亲的意思,他原该投在沙州府军中,因他素闻拂耽延治军之严,自问耐不住辛苦,死活不肯入营。拂耽延虽未强求,但在沙州,柳爽最不愿见的便是他,生怕他重提入营的事。

    这倒也罢了,他想起临来时父亲嘱托之事,头皮不觉一阵阵发麻,惴惴不安起来。这些年他帮着父亲处置些事情,桩桩件件处置得稳妥漂亮,也颇得父亲倚重,渐渐地将明里暗里,公中私底的那些个事分了一些交予他打点,一向太平。

    惟有,将拂耽延从京中调往沙州戍边一事,他心里总觉不妥,同父亲说过几回,柳奭却道是圣人心中早起了这个念头,欲将他外放两年,一来历练打磨,二来贺鲁部早晚得收拾,拱他去立些军功来服众,回京后必有擢升,自己不过是顺水推舟,讨个体察圣心的巧宗儿罢了。

    柳爽自视聪灵,百般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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