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走了一天时间,来到苏州城下。
雪君向守城的士兵表明身份,守城的士兵不敢怠慢,立刻请示虞世龙,放二人进了城。二人走进虞世龙的寝宫,却惊奇地发现,偌大的一个宫殿之中,空无一人,连丫环守卫都没有。
二人正欣赏宫中装饰时,忽听身后有人哈哈大笑道:“我说今天早晨喜鹊一直在窗外叫个不停,原来真有喜事到来。”二人转身回头,只见虞世龙站在门口,正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上次建康城中三人分离之时,虞世龙曾经发下誓言,说双方已成势如水火的敌人,二人本想这次来劝降虞世龙,必定少不了一番争吵,甚至有动手的可能,谁知父女相见之时,竟是这样一副祥和的局面,雪君与虞世龙父女情深,以为父亲已回心转意,心中暗喜,梁青却微微有一丝不祥的感觉。
虞世龙吩咐人摆上酒席,亲自坐在陪席上给二人接风洗尘。酒过三巡,梁青道:“岳父大人,我们这次来”话未说完,虞世龙一摆手,止住了他的话,说道:“上次建康城一别,已有不少时日了,咱们三人今天久别重逢,我打心底里高兴,所以你们不要扫我的兴,今天咱们只谈家事亲情,不说国事人非,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好不好?”
梁青看了看雪君,雪君冲他点了点头,梁青道:“那好,既然岳父大人如此有兴致,咱们今天的这桌宴席,便算家宴如何?来,我给你老人家满上酒,咱们爷俩好好地喝上一杯。”起身给虞世龙斟满了酒,举起自己的酒杯,伸到虞世龙的面前。虞世龙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青儿,早就听说你酒量如海,深不可测,今天老夫便在酒上会一会你,咱们爷俩来一个一醉方休,如何?”
梁青道了一声好,举起酒杯来与虞世龙你来我往地拼起酒来。二人虽为世间至亲,但阴差阳错之间却成为敌对双方的主帅,本来身负着极大的精神压力,虞世龙“只谈家事c不说国事”的禁令,让二人刹那间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亲情血缘迅速在二人身上回归,这对昨天还统率大军c生死相拼的对手,眨眼间却忽然变成了从无隔阂的一家人。
江南地区多产黄酒,烈性程度远逊中原老酒,但后劲也不小。不多时二人已面带红晕。虞世龙喝到兴高之时,大声喊道:“酒杯太小,不过瘾,咱们用大碗。”梁青也略带醉意:“大碗就大碗,我什么都不怕你。”
雪君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二人的醉话,看着二人喝酒的情景,不知不觉间悲上心头。虽然她自幼丧母,但上天待她也不薄,将那么优秀的两个男人赐给了她,一个父亲,一个丈夫,面前的这两个男人,是她这一生中最亲最近的人,如果没有战乱,依这两个男人的潇洒大度的性情,必家能成为莫逆之交,成为她身边生死相随的守护神,但偏偏造化弄人,一场战乱,让这两个本是亲密家人的世间豪杰,变成了战场上誓不两立的死敌,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一定要制止这场战争,一定要说服爹爹归降,决不能让他们二人在战场上生死相搏。”雪君暗暗下了决心,但她知道虞世龙的性格,外柔内刚,表面一团和气,但一旦认定的事情,不达目的死不罢休,要说服他归降,此事说起来容易,要想成功却难上加难,想到这些,雪君心里又暗自气馁。
虞世龙和梁青的拼酒已近尾声,二人酒量相差无几,几乎是同时醉倒在地上。雪君叹了口气,将二人扶到卧房休息,自己一时暂无睡意,走到院子中,看着天上的月亮,忽然想起小时候听过的“嫦娥奔月”的故事,顿时拿定了主意。
第二天卯时初刻,梁青才从睡梦中醒来,二人刚用过饭,虞世龙便派人来请,约二人到苏州城西穹窿山打猎,梁青身负重任,本不想浪费时间,但雪君说外出打猎c心情轻松,谈起事情可能更容易,于是二人稍加收拾,便随同众人来到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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