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梁青为满足雪君心愿,与她一同回杭州省亲。但二人心里都明白,杭州虞家已遭灭门之祸,只怕比梁青的故居好不了多少。因此,一路上梁青故意行动迟缓,沿大运河南下之时,每到一处大小市镇,都要上岸游玩,雪君知他心中所想,也不去摧促。因此,二人先行而后至,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倒落在了白信等人的后面。
这一日,二人到达江都。梁青以前曾与胡杨联手大闹江都,因此对江都甚是留恋,便与雪君上岸游玩。谁知在第三天上,竟发现了白信的身影,而且竟与雪君的师姐牡丹在一起。雪君一方面想找白信报仇,另一方面也想搞清楚牡丹的意图,因此便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一直到达城外的树林之中。二人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观察了大半天,发现牡丹对白信除了情意外,没有丝毫要刺杀白信c为师报仇的意思。天色将晚,白信与牡丹将回城中,因此二人现身出来,要找白信报仇。
雪君长剑直指白信,说道:“无牙蛇,你杀我恩师,此仇不共戴天,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二人双剑齐出,直向白信刺来。
白信将牡丹往旁边一推,躲过二人长剑,双掌齐出,分袭二人,三人激斗在一起。牡丹站在一边,心中矛盾万分,一边是师出同门的的师妹,一边是情深意重的情郎,偏偏两边又势同水火,不肯罢手,怎么办?怎么办?
三人斗了七八十招,白信已渐落下风。近几个月来,梁青与雪君远离战场,纵情江湖,闲暇时间较多,练功勤奋,因此二人功力大增,较之几个月前的水平,已不可同日而语。而白信受伤尚未痊愈,内力大打折扣,双方势力此消彼长,白信便处劣势。
雪君长剑平削,白信知她合欢便锋利无比,不敢硬接,侧身躲过,梁青趁机执剑直刺,白信左有合欢剑,右有风流剑,只得往后退却。梁青纵身向前,左手一掌击出,几月不见,白信没想到梁青轻功竟精进如斯,一时大意,被梁青一掌击在前胸,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师父,徒儿为您报仇了。”雪君长剑直刺,白信内力不济,无力再闪,只得闭上待死。
“师妹,剑下留情。”牡丹纵身扑上,挡在白信的前面,胸口直对着合欢剑。
“师姐,你——”雪君先惊后怒:“你可知道,他是咱们的杀师仇人?”
“我知道。”牡丹神情黯然,泣道:“可是,我喜欢他,我离不开他。而且,我——”顿了一顿,仿佛鼓起了极大的勇气,低声道:“我已怀了他的孩子。”
“你——”雪君满脸怒色,直直地盯着牡丹,牡丹不敢与她目光相接,只是深深地低着头,脸上的泪水一滴滴地滚落下来,滴在胸前衣上。
“哎——”雪君一声长叹,收起合欢剑,转身背对着牡丹,说道:“你们走吧。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的师姐,百花谷中,也不再有你的位子,他日江湖再见,我们是敌非友,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
牡丹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泣道:“多谢师妹成全。我知道我罪大恶极,也不敢奢望能得到师妹的原谅。不过,我自幼得师父收养,才能长大成人,百花谷便是我的家。师父的大仇我不能报,已属不孝,岂敢再与百花教为敌?今日师妹不杀我,就把我的命暂且寄在这里,师妹什么时候要取,随时取走便是。到时,我不会怨恨师妹,只怪我自己咎由自取。”说着扶起白信,二人慢慢地远去了。
雪君默默地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双眼中流下两行清泪,她知道,今日师姐妹二人一别,彼此间已恩断义绝,从此后,不知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即使再见,也不知该如何相处。
“你师姐不是在百花谷中面壁思过么,怎么会到了这里?又和无牙蛇纠缠在了一起。”梁青问道,他知道雪君心中难受,故意要岔开话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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