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蛇虫鼠蚁之事寻求治疗,可当我出门之时,却见到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意想不到之人。”
“塞北王?”许知试探地问道,哪怕他知道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石有鱼。”
“呼···”许知呼出一口气,至少让源万里迢迢从南到北,来到此地之事,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与鬼钩虽然不曾相识,但我们彼此神交已久,他的装扮又实在好人,我一看到他背后负着的那根长勾就知道是他。”
“我不知他来意,但只当是寻仇。”
让源说到这,竟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许知觉得他是在为当年的事情感到愧疚。
“说来也是,我执掌蛊神宗之时,和各个势力交战大大小小不下百次,才在南疆险恶之地站稳脚跟,我杀过或者废掉的使勾者至少五指之数,也不知哪个就是石有鱼门下之人。”
“可惜啊!十年前我要是有如今之修养,又怎么会犯下滔天杀孽!”石有鱼后悔滴叹道。
许知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地上的头骨,上面的虫子还没完全离开。
“咳咳咳···”让源自知被戳穿,也不多言,接着为许知解惑。
“那时我已经做好了决战的准备,我知石有鱼必定是与我同等的高手,没有任何犹豫,就用出了黄金虫。”
“可他却笑我,说我胆小,我清楚地记得当时的说法,石有鱼说的是:‘久仰蛊神大名,某家石有鱼,今日特来拜访,难道这就是让先生的待客之道吗?’”
让源露出了追忆之色,让许知觉得他们的关系有些微妙,至少不应该是普通的合作伙伴。
不过许知没去打扰,至少,这故事值得他等下去。
“我不懂中原人那些掉书袋的说法,只听明白了他并无恶意,只是慕名而来,希望见我一面。”
“可他必有目的所在。”许知插嘴道,他害怕让源陷入了某种不合适的情绪之后直接倒向凌王爷那边。
“你说的对。”让源表示赞同。
“当然我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侠客,虽然比鬼钩晚生了五六年,可是他既然刻意打听到我的隐居之所,必然是有事相商。”
“我把他领进屋中,请他吃了顿午饭,他对我的厨艺赞不绝口,我打探来意时却吞吞吐吐,不敢言明,只是推说日后便知。”
“难道说···”许知听着让源讲述,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他们想要你加入凌王府的大计当中?”
“你怎么知道?”
“我看得多了,自然知道。”许知呵呵地笑着。
让源瞪了他一眼,好在他此时谈性大起,并没和许知计较什么,而是接着向下讲去。
“酒足饭饱,他才给我说了来意,果真是要我和他共同为一位名主效力,当时他未言明是谁,过了些许时日我才清楚是塞北王凌闯。”
“我听他说了两句话,就知道他肚子里卖的什么药,自然是万万不肯的。”
“我虽自负,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一个地方的势力就可以把我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宗派给打的烟消云散,更何况是一个偌大的国家呢?”
让源说道这,脸上浮现着追忆c叹息c痛苦的复杂神情,连许知都有些受他影响,心情一下子也变差了许多。
“他见事不可为,便与我相谈一阵,悻悻退走,我自当无事发生过,但也换了个地方居住。”
“六年···六年都没有再有人来找过我,直到···直到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还是石有鱼?”
“没错,正是此人,他又一次找到了我的隐居所在,这一次,他有备而来,竟取得了我一位故人的信物,要凭着这信物请我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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