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孟归晚心下道:“看着忠厚模样,说起话来也是挺会偷奸耍滑,说了一大堆等于没说一样。”刚想说话,顾思飞道:“来了来了,订好的画舫来了,这可是西湖里最大的游船,足够咱们十几个人好好欣赏夜景了。”众人随之望去,一艘金碧辉煌的大画舫缓缓驶来。
这画舫足有两层,上面挂满了灯笼,将四周的湖面映的透亮。雕镂的窗花,绘满了山水鸟兽,远远看去气派十足。
但是这画舫径直沿着湖岸划了过去,并未做停留。顾思飞面色一僵,道:“这个船家是怎么回事,收了我的定金怎么还跑了?方才我还派了两个弟子先来,让船到这里靠岸的,怎么他们也不见了影子?”
透过船舱的雕花窗,众人看见船上人影幢幢,哪里是什么预先订好,并无他人的游船。顾思飞面色转寒,大声道:“丁威,周亮!你们两小子人呢?”
话声未落,只见刚刚驶过的画舫上飞起两道身影,准确的落在顾思飞的脚下。竟是两个被嘴上被塞了麻布五花大绑的少年。
顾思飞一看,可不正是自己先前派来找船的弟子吗?
他身后的师弟马上上前解开他们捆绑的绳子,顾思飞铁青着脸,沉声道:“怎么回事?”
被抛上岸的两个少年,都是顾家的弟子。顾家三兄妹,长兄顾伯景自十几年前与父亲顾留痕失踪后,顾家家主之位就由顾仲景接任,他共收了两个亲传弟子,算上他的儿子顾思飞和女儿顾秋雁共四人。其余记名弟子百余人,都是身手不凡的机敏之人。这丁威和周亮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所以顾思飞才派他们先来。
顾仲景对弟子一向一视同仁,所以各个弟子都能习得顾家各类武学,尤其是丁亮人机灵不说,天赋也是不差,在江浙一带也是有点名声的。如今竟然被人绑成了粽子扔下船来,顾思飞心下不仅是着恼,还隐隐对船上的人有了提防。
丁亮是个挺白净的少年,此刻在知剑庄和温香水榭的客人面前出了洋相,不由得又是沮丧又是气恼,红了一张脸,急声道:“大师兄,是那‘听湖山庄’的人!真是可恶!明明和他们好声好气的说了,这船咱们早就定下了,但是他们仗着人多,把我和周师弟给绑了,抢占了去。真是不把咱们顾家庄放在眼里!”
“又是‘听潮山庄’!这群鸡犬,不就是仗着他们庄里得势的那个齐泰,竟然敢在这杭州城,踩到我顾家头上来!”顾思飞面色一黑,对弟子道:“拦下船来!我倒要好好看看,这听潮山庄的人,是谁给了他们这胆子!”
苏桥雪等人不解其中事由,不便插嘴,全看向顾思飞。
顾思飞看众人看向他,他叹了口气道:“这杭州城一带,一直是我顾家庄独大的,但是自我太爷爷辈起,因着考虑当时蒙古人当时还占着中原,咱们汉人当要团结一心,故而大力帮扶各个江湖门派在杭州城站稳脚跟。现如今,汉家天下天下太平,各个门派感念我顾家恩情,也大多和我们交厚。但是也有一些白眼狼,忘恩负义的很,这‘听湖山庄’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他们的老庄主本来是北方逃难而来,后来我爷爷为其在西湖边建了庄子,初时还和我们礼尚往来的,可是老庄主过世之后,他的后人就开始飞扬跋扈起来。不过他们的武艺都有北地狂放之姿,确也有独到之处。到了前些年,他们庄子里出了个另类之人,竟然身为武林中人,却去考了个功名。他倒算个人才,得到了皇上赏识,如今竟然当到了兵部侍郎。近几年,他们与我们已经是关系不睦,甚至因着江南武林的事情,互有芥蒂了。”
说话间,顾思飞的几个师弟已经跃上画舫的船头和船尾,让船夫把船停住了。船舱中也停下歌舞,里面的人鱼贯而出。
顾思飞看见当先出来之人,面色更是不愉,对诸人道:“这个人就是我方才说的,兵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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