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星辰坠地,被公子命名为“藕丝”,寓意藕断丝连。 那把可以模仿他人神通的飞剑,取名“真迹”。 最后那把可以拘押修士魂魄的,名为“醉乡”。 很好,说不定今天可以痛痛快快与浩然最山巅的大修士,厮杀一场。 至于对方姓甚名甚,是不是道门中人,来自何方,又是哪座宗门的老祖宗,稍后自己只管放开手脚,一场问剑。 一问便知。 “别!” 紫衣道人使劲摆手,一本正经道:“贫道是个不求上进的懒散人,不值当这位前辈与陈山主联袂问剑一场。打坏千山万水,没必要。” 他倒是不意外那个黄帽青衫家伙的境界之高,杀气之重。 反而是那个年轻剑修的“持杖如握剑”,让他颇为意外。 差点就要误以为自己眼花了,其实眼前这位剑气长城的末代隐官,其实并未跌境,反而是破境了? 看来不是。 幸好不是。 不然剑气长城的隐官大人,在剑术一道的造诣,难免就教人失望几分了。 这位紫衣道士开始絮絮叨叨,仿佛是见势不妙,就转为拉家常套近乎。 “我辈修士,出门在外,想要活得久混得开,与人为善是第一要务,一味打打杀杀,有伤天和不说,处处不饶人,即是不饶己,白白将一条阳光大道走成独木桥,何苦来哉。” “陈山主的下宗选址,如今算是已经落定了,下宗可有名称?要是暂时没有,贫道可以帮忙。” “实不相瞒,取名一事,贫道还算小有学问,比这身道法可要高多了。” 陈平安耐心极好,听着这位山巅前辈东拉西扯的闲聊。 只是一掌手心抵住行山杖,一手握拳在腹部。 紫衣道士冷不丁问了个离题万里的问题,“不知陈山主,是如何看待玉芝岗那位女修的所作所为?” 陈平安说道:“师门覆灭的罪魁祸首,于自己宗门,于家乡桐叶洲,于浩然天下,皆是大过错。” “然后?不会没了‘然后’或者‘但是’吧?” 紫衣道士笑问道:“老秀才倾囊相授,悉心教出来的得意弟子,不能没有下文,是也不是?” 陈平安原本欲言又止,最终默不作声。 紫衣道士摇摇头,挥手道:“下山去吧。” 一语双关。 可惜了先前的那个“所幸”。 老秀才就收了这么个关门弟子? 剑气长城的老大剑仙,就让这这么个人当那隐官?偏偏放着愁苗不用? 怎的,是你陈清都相中了这个年轻人背后的那个存在? 什么时候陈清都和剑气长城,都需要如此市侩了? 紫衣道人都要担心,自己再多看年轻人几眼,就要忍不住先问剑一场了。 坐回台阶,紫衣道人重新摸出那只小巧酒葫芦,抿了一口,说道:“陈平安,你也不用多想,我在这边等的人,不是你,是你的一个朋友。只不过你交朋友,运气好,对方那个,他结交朋友的眼光,只能算是一般吧。” 陈平安转过头,问道:“是在等张山峰?” 紫衣道人呵呵笑道:“到底是个聪明人呐。” 然后?自己这边,也无什么然后了。 陈平安转过身,收起行山杖放入咫尺物中,作揖行礼,“晚辈见过梁天师。” 龙虎山天师府,黄紫贵人都姓赵。 自古只有一人是例外,那就是龙虎山的外姓大天师,比如上一任的趴地峰火龙真人。 紫衣道士面无表情,置若罔闻。 这位返璞归真、驻颜有术的老真人,唯有叹息一声,这次出山,从头到尾,无趣至极,今天也不例外。 老真人摇头不已,可怜绣虎,可悲齐静春,可惜文圣一脉了。 紫衣道士看了眼地面,轻轻跺脚,叹息一声,不得不拗着性子和脾气,开口与那个年轻人多说一句,“好好经营下宗,不说什么为了你们文圣一脉,更不谈什么浩然天下了,就算为你自己好了。” 陈平安背对着那位自己只知道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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