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十境气盛这一层。
裴钱神采奕奕,看吧,果然不还是自己聪明,师父教拳可以,至于喂拳,是绝对不行的。
假借石柔皮囊的化外天魔,一个忍不住,故伎重演,振臂高呼,隐官老祖武功盖世,剑术无敌,去他娘的白玉京真无敌,道老二就当你的千年万年第二……
不过这个附身石柔的白发童子,总算记得施展术法隔绝天地,不让自己的话语泄露出去,美中不足,总觉得不够尽兴,毕竟隐官老祖都听不见的铁骨铮铮肺腑之言。
赊月看了一会儿那轮明月,屏气凝神定睛仔细看,最终叹了口气,虽说那家伙回乡后,在铁匠铺子那边,大概是看在刘羡阳的面子上,归还了半成的月魄精华,可是这个年轻隐官,心手都黑,读书人什么脑子嘛,学什么像什么。难道说自己回了小镇,也得去学塾读几天书?
赊月问道:“这头老猿会跑路吗?”
宁姚摇头道:“不会,身心俱死。”
渡船那边,余蕙亭只觉得惊心动魄,喃喃道:“难怪能够在剑气长城当上隐官。”
魏晋说道:“袁真页要祭出杀手锏了。”
余蕙亭好奇问道:“魏师叔,怎么说?”
魏晋默不作声,自己不会想吗?哪怕想不到那个真相,无非再等个一时半刻,就自然而然知道答案了,问什么问,意义何在?
余蕙亭误以为魏师叔是在想事情,追问道:“魏师叔,莫不是那头护山供奉,下一拳会更加凶狠霸道,想着换命?”
魏晋都懒得转过头看她,难得摆一摆师门长辈的架子,淡然道:“听说你在山下历练不错,在大骊边军中口碑很好,不可自满,戒骄戒躁,以后回了风雪庙,修心一事多下功夫。”
他的言下之意,其实是提醒她在山中修行,需要多动脑子。
余蕙亭没想那么多,只当是神仙台最不近人情的魏师叔,破天荒在关心人,她一下子笑颜如花。
魏晋就知道自己白说了。
袁真页脚踩虚空,再一次现出搬山之属的巨大真身,一双淡金色眼眸,死死盯住高处那个曾经的蝼蚁。
它身上有一条条淬炼而成的气运长河,流淌在作为河床的筋骨血脉当中,这就是一洲境内首位跻身上五境的山泽精怪,得到的大道庇护。
陈平安同样是一双金色眼眸,只是远远比袁真页更为浓郁且精粹,冷笑道:“怎么,非要我说自己是朱厌,你才好认祖归宗?”
袁真页厉色道:“狗杂种继续笑,一拳过后,玉石俱焚!记得下辈子投胎找个好地方……”
陈平安勾了勾手指,来,求你打死我。
半炷香已过,可以再给你多出一拳的机会。
崔东山忍了忍,结果还是没能忍住,捧腹大笑。
姜尚真也是无可奈何,找谁比拼气运消耗和大道压制,都别找咱们家这位被浩然、蛮荒两座天下处处针对的年轻山主。
至于那位搬山老祖的混账话,就不用斤斤计较了,反正它很快就会彻底闭嘴。
姜尚真心声询问道:“两座天下的压胜,分明还在,为何好像没那么明显了?是找到了某种破解之法?”
崔东山一语道破天机,“先生只是真正想明白了一句佛家语,欲要渡众生,实为众生度。所以才能够顺势跻身某种境界,时时迷障在法中,处处机缘法无碍。先生是先有此心,再有此境的。”
姜尚真点头道:“厉害厉害。”
不过姜尚真很清楚,崔东山只是说得轻巧,陈平安真正做起来,绝对是一场身心煎熬。
崔东山白眼道:“废话。”
剑顶那边,刘羡阳晃了晃手中的空酒壶,随便丢出白玉栏杆外边。他双手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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