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脖子,对手还不自知。准,稳,狠。就像先生在太平山,收拾一个韩玉树。”
陈平安点头道:“刘羡阳和我在明处,你们俩在暗处,三洲之地,离着中土神洲不近的,所以足够了。毕竟剑术裴旻,只有一个,刚好咱们又遇到过了。”
能够让他们三个合力对付的人物,确实不多。
崔东山笑眯眯望向周首席,道:“若是有人要学你们玉圭宗的半个中兴老祖,当那过江龙?”
姜尚真笑道:“当然要尽地主之谊,哪怕没有什么过江龙,我们也要凭借田婉姐姐,和我这个‘韩玉树’,制造机会,让过江龙来宝瓶洲这边做客。”
陈平安瞥了眼另外一摞册子,是有关清风城许氏的秘录,想了想,还是没有去翻页。
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喊上刘羡阳,直奔清风城而去。相较于正阳山,那边的恩怨更加简单清晰。
所以陈平安只是抽出一本记录正阳山山水谱牒的册子,找到了位于前边几页的护山供奉。
崔东山趴在桌上,感慨道:“这位搬山老祖,早已名动一洲啊。”
姜尚真瞥了眼那头搬山猿的真名,袁真页。浩然天下的搬山之属,多姓袁。
姜尚真神色凝重,“一个能够让山主与宁姚联手对敌的存在,不可力敌,只可智取?”
亲手筛选谍报、记载秘录的张嘉贞,被吓了一大跳。
隐官大人与宁姚曾经联手抗衡袁真页?莫不是自己遗漏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内幕?可是落魄山这边,从大管家朱敛,到掌律长命,再到魏山君,都没有提过这桩密事啊。
张嘉贞死死盯住那一页,心思急转,这位正阳山的护山供奉,昔年为陶紫护道骊珠洞天之行,曾经有过两桩天大的壮举。
差点搬了披云山回正阳山。
与老藩王宋长镜,在督造衙署那边,双方点到即止,问拳一场,不分胜负。
后来那座披云山,就晋升为大骊新北岳,最终又提升为整个宝瓶洲的大北岳。
至于宋长镜,也从当年的九境武夫,先是跻身止境,最终在陪都中部大渎战场,凭借半洲武运凝聚在身,以传说中的十一境武神姿态,拳杀两仙人。
所以那头搬山猿的名声,随之水涨船高。
这些事情,张嘉贞都很清楚。只是按照自己先前的评估,这个袁真页的修为境界,哪怕以玉璞境去算,至多至多,就是等于一个清风城城主许浑。
陈平安双指捻住书页,翻过一页,再翻回,翻检内容,不去看那些袁真页的修道癖好、与谁交好,只将那头搬山猿,担任正阳山护山供奉千年以来,山上山下,大大小小的几十条栏事迹,反复看了两遍。
张嘉贞愈发惴惴不安,轻声道:“陈先生,是我疏漏了,不该如此马虎下笔。”
陈平安笑道:“这还马虎?我和宁姚当年,才什么境界,打一个正阳山的护山供奉,当然很吃力,得拼命。”
姜尚真感叹道:“搬走披云山,问拳宋长镜,接受陈隐官和飞升城宁姚的联袂问剑,一桩桩一件件,一个比一个吓人,我在北俱芦洲那些年真是白混了,卯足劲四处闯祸,都不如袁老祖几天功夫积攒下来的家底。这要是游历中土神洲,谁敢不敬,谁能不怕?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陈平安合上书籍,“不用气。”
崔东山微笑道:“因为搬山老祖不是人。”
姜尚真点头道:“那我这就叫畜生不如。”
张嘉贞听得半句话都插不上嘴。
掌律长命,笑意盈盈。
陈平安带着姜尚真和崔东山去往山巅的祠庙旧址。
先让崔东山围绕着整座山巅白玉栏杆,设置了一道金色雷池的山水禁制。
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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