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凯文斯起身上前,声称女皇制定的平稳粮价,以及赈济灾民的举措已准备就绪,新兵的募集训练和老兵的自愿征召也在顺利进行——毕竟这次可没有什么‘祝福之酒’。希尔德带来的也算得上是好消息——北方艾尔纳人答应不干涉帝国的内战,而菲尔联邦的元老汉密斯·菲尔顿,亦决定维持与王都的贸易协约。玛洛琳简单地赞赏了两人,并对摩尔公爵略带不满的目光视而不见。
“那么回到今天的正题。喊他们过来吧,卫兵。从不信埃达的人开始。”
第一个觐见者很快来到王座之下。那是个略显发福的中年男人,披着还算精致的袍服,带着金框的单片眼镜,但紧紧皱起的眉头将他的风度一扫而空。
“我们……我们之前从南边拉货回来。可就在半路上,三天前,我们被那帮……那帮邪教徒给抢了。整整一车队的粮食啊,陛下。”男人起初还有些局促,说着说着便激动起来,“还不只是粮食,我的马,我的车子,都让他们给烧了杀了!要不是我们跑得快,说不定连人都得交待在那儿!”
他努力喘了两口气,脸涨的通红,全身颤抖,“就是那群……那群婊子养的狗贼!操他妈的邪教徒!陛下你可得治治他们——要我说,那帮家伙就是群渣滓!全都杀了也没关系!”
男人声情并茂,口沫横飞,但玛洛琳不为所动。
这种事早已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克洛维斯宣布与对立,源自这个教派的矛盾与事件,就如深秋的落叶一般扫之不尽。其中自然有不少是事实,还有些是冒名,想要让您看一下。”
卫兵的描述让少女有些不好的预感,也让她从些许的困倦中挣脱出来。她揉了揉眼睛,听到玛洛琳一如既往的平静回答。
“那就带他们上来。”
铜门再度缓缓转开,另外六名卫兵鱼贯而入,抬着三具木制担架穿过大厅,放置在距离王座六七公尺之处。尤菲倾过身,看到担架上躺着一对中年夫妇,和一名貌似不满十岁的孩童。他们的脸色红得发紫,呼吸短促而粗重,皮肤上遍布暗红的瘢痕。三人的衣裤污迹斑斑,染满血迹、呕吐物和其他不知什么,散发出腐肉般的恶臭。
“我要吃饭。”那名男孩低声呻吟道,“我饿。”
几位公爵或伯爵纷纷掩鼻。玛洛琳面色凝重,起身走下几级台阶。安娜薇尔与巴拉克几乎同时站起,目光从病人划向王座。
“陛下。”巴拉克沉声说道,“请小心一些。”
“我明白。”女皇点了点头,驻步在倒数第二级阶梯,“你们什么时候生的病。”她沉声问道,“那之前接触了什么东西?”
中年男性双眼紧闭,除去急促的呼吸,仿佛死了一般毫无回应。而担架上的女性挣扎着支起身体,望向王座,目光涣散而迷离。
“不知道,大人。我不清楚。”女性的话语含混不清,像是嘴里含了个土豆,“我们两周前去了市集,买了些今年的新麦子,还有……”她用力咽了咽口水,大口呼吸着空气,“还有些肉,还有两件衣裳……再就,再就没有了。”
“我是问你们的病。”玛洛琳皱起眉头,“你哪天开始不舒服的?”
“大概……六七天前。”女性喘息着回答,“那天我有点发烧,特别渴,而且饿。我丈夫他早一点,孩子晚一点,都是一样。现在也是。”她舔了舔嘴唇,目光中带着渴求,“能给我点吃的么?喝的……也行。”
“我饿。”男孩突然哭喊起来,“我饿!我要吃饭,我要吃肉!”
他猛地将双手塞进口中,吸吮着伤痕累累的手指,用力撕扯下条状的皮肉,然后咀嚼并吞咽下去。没过半分钟,他又突然蜷缩起身体,呕出混杂着胃液的赭红色酱汁,洒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
即便这样,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