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吩咐士卒,不用回报直接杀了来使。许永祥却拦住说道:“王叔暂息雷霆之怒,且看那逆贼有何说辞?”
于是吩咐带来入见,不一刻使节上殿,向许波呈上书信,许波吩咐人当场诵读,其书大略意思是:
‘兹王侄涛谨上王叔肺腑之言,今王上撒手西归,骤弃臣民,侄自思才能,冠于众弟,父王再时也常有赞赏。奈何永祥性情奸诈,谄媚假意以迎父王,暗通权臣蛊惑父王之志,才得以登太子之位。
涛以社稷计,为保大虞国千秋万代,上不负祖宗,下不负臣民,所以才不计流言,登王位负重任。祈王叔体察涛之苦心,书到之日,望王叔立刻押永祥回都,辅侄共参国事。’
来信读吧,当场众人皆有愤色,许波怒声大喝道:“老夫枉活近百年,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无耻之人,左右给我把来使推出斩首。”
左右武士上前,押着使者出殿,不一会儿斩罢报来。许波吩咐道众将,准备明日教军场誓师,务必要军伍齐整。大家答应一声,下去各自准备。许波与许永祥离开大厅,进入密室后,许波才笑着说道:
“你刚才所言所行恰到好处,早先我还担心你言行有失,不过如今看来,你已经深谙权柄之道了。”
“嗨,其实对于父王,我还是有些眷恋。想他生时对我颇多慈爱,如今回忆起来,倒是真有些伤感。所以刚才在众人面前,倒也非都是假意。”许永祥长叹一声道。
“你这孩子仁义厚道,很像当初年轻时的我。想当年如果不是许世良他背后耍阴谋,这王位也轮不到他来坐。”许波见此时大局已成,心内按耐不住想要说出真相了。
“原来当初父王与叔父,也有些曲折。这些年来,我只见你们二人,相互感情深厚,却没有多想。”许永祥诧异道。
“哼,你的母妃,早先本与我乃是情投意合的恋人,也是为了她,我才放弃了王位之争。可是那里想到,你父王早就垂诞于她,只是平时遮掩的好,可是登基后,马上就把你母亲招入王宫,册封为妃子。
许世良之所以对我恩宠有加,也只不过弥补心中的愧疚罢了。这件事在我心中埋藏了几十年,如今才对你言明,乃是因为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已经到了让你知道的时候。”许波看着许永祥说道。
“什么秘密?”许永祥瞪大了眼睛问道,此时他的心里,已经隐隐猜测到,这很有可能,与自己有莫大的干系。
“你母妃虽然被迫入宫,可是对我的真情不变,而且许世良后来移情别恋,把你母亲弃置一边。我怜你母妃孤苦,所以常常入宫解劝,我们本是恋人,又怎抵得了天伦诱惑,所以不久之后,你母妃就怀上了你。”许波异常认真地说道。
“啊,原来你才是我的父亲,我说为什么与您在一起,总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只是母亲从没提起,所以也不敢多想,如今方才恍然大悟。父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许永祥听到此,才对这些年来,不管朝堂如何起伏,总是坚定地站在自己一方霍然醒悟。赶紧跪倒在地,待抬起头来时,双眼已含热泪。
其实心内暗道:“此人决不可留,如果这个秘密大白于天下,我继承王位,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了。”
许波只当儿子真情流露,赶紧扶起许永祥,慨然叹道:“你本是我的亲骨肉,岂能与别人相同。多年来我为扶你为王,日夜难眠,如今机会终于到来,等你正式登上王位,为父也该颐养天年了。”
这对各怀异心的父子,在密室中谈了一夜,第二天在教军场誓师。许永祥发出讣告,言明朝堂变更真相,诵读誓词之时,几度哽咽中断,大小军校尽都感其仁德,誓要锄奸扶正。
许永祥读罢誓词,点齐十万人马,只留五万精兵镇守南安。大军开东门而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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