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君怡那一瞬间的表情,是我这辈子无法忘怀。
那便是朵花,从阳光灿烂盛开,到烈日炙烤下的枯燥,然后是秋风中萧瑟,最后一股最寒冽的冬风刮过来,彻底萎缩,枯黄,再凋零了一地。
她拳头攥的都要发抖,她一把摘下墨镜,表情近乎狰狞,用阴毒双眸直盯着我:“戈薇...你他.妈的玩儿我!??“
我透过车窗看着她,是第一次如此居高临下的戏谑。我落下车窗,让笑声能传出去:“郑小姐为何这样说呢?难道不是您先不加询问,毫无礼仪观念强行插入别人饭局,才浪费了这大好的午茶时光?如果我真是在玩儿您,您可就算自取其辱了。“
郑君怡鼻翼危险皱起,却偏生处处理亏,没一点是能据理与我痛骂。那种火怄在心里的感觉该是极其难受。
她突然冷笑声,道:“是,戈薇,是我小看了你,没想到你这种娇滴滴假装可怜博男人施舍怜悯的丫头片子,也会用这种阴三流的手段了。“
“您是说我,该以德报怨?“
我冷笑声,从包里掏出她那张银联卡,迎她注视,不假思索丢进雪地里。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她盯着那张嵌进雪地的银联卡,该是气恼到极限,我却没等她开口便将车窗升起,这许是她第一次吃了别人闭门羹。我看见她走到车尾木萧身边,高跟鞋狠狠将那张卡踩出凹陷,冷笑道:“木萧,是么?我记住了你,你也记好了,如果某天古向佐倒台,你不是海老板,但会是海公公!”
我看见木萧又摸摸鼻尖道:“我们古老板正好让我转告您郑小姐,他说如果您喜欢玩儿火,大可与他当面锣对面鼓,这样阴着来,他很不痛快。再过大概三月他就会做父亲,到时候顾老爷也许会把昌平很大权利交给他,包括十大股东对昌盛的控股。”
“他说他并不喜欢您丈夫顾先生,但您最好,也别引火烧身,毕竟他们还有血缘关系,而您什么都不是。”
他好像说了很了不得的事,我看见郑君怡脸色倏然铁青,眼里满是惊疑不定。也在那时我冷笑声,悄然拧动车钥匙,一股尾气刚好喷在她失去外套便裸露在外的丝袜腿上。
我听到她烫的疼呼一声,便冲上来使劲拍打车窗,好像要硬生砸碎再把我拎出去,木萧却已回到座位,他踩动油门,车子瞬间载着我们扬长而去,只留下郑君怡那张狰狞的脸在后视镜中,越来越模糊。
“舒服死了!简直就像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全被一根针扎破泄出去了一样!真舒坦!”
关宁这样张牙舞爪喊出我的心声,我淡淡一笑,心里说不爽快是不可能。郑君怡欺人太甚,她不仅想踩我在脚底蹂躏,她甚至最想要是我人间蒸发!她太恶毒了,今天利用她对我的不屑和恶意狠狠扳回一成,真是十分出气。
但,心里却又隐隐感到不安,她眼里的我太不堪入目,让我能胜她这一把;也正因她对我从来都是碾压式的不屑,所以她到底有多可怕,我还远远没了解通透。
“嗤~”
车子开到半中腰时,突然停下来,那震荡让我揪出一张便利袋便吐了口,然后疑惑的问怎么了?没等到他回答,便已知道他为什么停车。
一个挺拔高大的身影,从车尾逐渐上前,挡住从车窗照射进的阳光。他垂眸扫了眼我通红的脸色和手中便利袋,戚了戚眉。
木萧不怕郑君怡,但对欺骗了他似还有忌惮,他拉上手刹便下车躬腰道:“顾先生。”
“嗯。”
他应了声,紧接拉开我靠身侧的车门,戚眉等待道:“你可以先送其他人回去。”
不知为何,我感觉顾南轩心情不太好,便没有磨蹭,抿唇提包抚着他的手跨下去。
“可是顾先生,古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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