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在何方?”
“遥远的南域中部。”
“那里景色如何?能与我说说么?”罗珊声音清脆空灵,苏溶到也不好拒绝。
他索性坐在了这山头,看着那渐渐西下的太阳、那通红一片的天际,回忆起了自己的故乡。
“美,那里的景色很美。你不曾见过那千丈的高山,不曾见过那飞流而下的瀑布,更不曾见过那翩然飞翔的群鸟,假使你身处那里,定会觉得宛如仙境。
我出生在一座五千丈的高山之巅,自幼便于丛林为伴,与伙伴同乐。我的家人、朋友、宗门都在那里。一直觉得,或许这一生就该如此,快乐而活,即便不能攀登修炼最高峰那也当傲然离世。
但是很不幸,忽然有一天,天灾降临。那是连元婴修士都无法抗拒的灾难。结果很显然,除了我,他们都去了。
有一个路过的老道可怜我,便收我为徒。自此,我便再无回去过。”
不知不觉中,苏溶竟说起了自己的身世,只不过其中一些隐秘他却是隐藏了去。
听着苏溶的话,罗珊渐渐沉醉其中,似在幻想那美丽的世界,不禁笑了起来;后来听到苏溶的痛苦身世,她似乎很是难过,竟又啜泣了起来。
苏溶一时语塞手笨,哄女人开心一向是他的软肋。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一句古老的诗句跳了出来,回荡在苏溶的脑海中。这一刻,他是无比的想念自己的亲人家园。
“如果,我不是修士,该有多好?”
没有一丝征兆和迹象,就在苏溶感慨的同时,藏匿在神核中的无情道种竟自发的旋转了起来。一股无情冰冷的气息渐渐弥漫了他的全身。
这一幕立刻引起了身旁罗珊的注意,这气息更让她有些恐惧。她轻拍着苏溶的肩膀,轻声问道:“少宗,少宗你怎么了?”
然而却没有一点回应。
罗珊吓住了,以她结丹中期的修为,又岂能看懂这一切?她不断轻叫苏溶的同时,则是掏出玉简传信给了鼎木。
又或者说,他在怀念自己已逝的一切。
少许,慕容烟和柳中元在鼎木布下的结界外围再次布下结界,将这股气息封印了起来,以免被其他人发现。如此,四人齐齐离去,不愿再打扰他。
难道他们没有看出无情道术么?
答案很显然,没有。
无情道种已经小成,拥有自己的灵智,能够分辨苏溶所处的环境,自行施展控制。于是乎,在四人的眼中,这些变成了思念和回忆。
但即便是苏溶自己都不知道,无情道种已经诞生灵智这件事。
这会不会是一个新的契机和造化?我们不得而知。
当往事回首,一切尽在不言中时,苏溶的心,渐渐空灵透彻了下来,直至像水晶般一样。无情道种便在此时,又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自行遁去了。
醒来时已是深夜,看着环绕在身外的无形结界,回想着发生的一切,苏溶不禁感慨良多。这世上之人,有好有坏,切不可妄自相信,却也当涌泉相报。
“爹、娘、师父、大家,我走的路,对么?”
一声自言自语,苏溶起身,三道结界自行散去,他朝别院行宫走去。
沉寂了数天,一切安好,就连那风雷殿中的宗主符牌都再无裂缝产生,风火门上下欣欣向荣、生机勃勃。
南域五大宗之首的名头,似乎越做越实。
但不知怎么的,苏溶却觉得这一切似乎像泡沫,有种一戳即破的感觉。特别是在那场高层密会中,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感觉。
所谓物极必反,一切,就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但四大化凡强者仔细检查风火门里外数次,却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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