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瑾的维护之心,我一辈子都感激……”
    程池忙拦了她,笑道:“等这事成了你再好好的跪拜我一番也不迟。”
    心里却道,若是换了我来求娶少瑾,只怕你这会儿要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了!
    程池心里又苦又涩。
    到时候他也就只是少瑾的舅舅了。
    周初瑾只觉身子有些艰难,怎么也跪不下去,还道是自己在月子里,加之程池说得真挚,她只得作罢,歉意地朝着程池笑了笑,决定像程池说的那样,等事情成了再好好地谢谢池舅舅也不迟。
    最好和廖绍棠一起。
    这样才显得隆重。
    程池就道:“这件事你也暂时别和少瑾说,她脸薄,免得到时候了抹不开。我找你,也是想你找个借口让她去我那里一趟……”
    巧遇,通常都让人觉得有缘。
    如果少瑾和宋秀之两次巧遇,在少瑾心里,宋秀之肯定会有些不一样。
    周初瑾也想这一点。
    她对程池感激的无以言表,连声道:“池舅舅放心,我省得。”
    这样一来,那个宋秀之也会觉得自己和妹妹的婚事是天注定的。
    程池见周初瑾一点就透,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难道少瑾的性子随了她母亲不成?
    可九如巷的人提起庄太太都称赞有加,庄太太不可能是少瑾这个样子啊!
    也不知道那小丫头片子随了谁。
    他对周初瑾道:“嫁妆的事,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本就是看中了榆钱胡同离你近,准备给少瑾做陪嫁的。我在大兴还有个百来亩的田庄,在保定府还有两倾地,西直门这边还有几间铺子,到时候会一并给了少瑾的,金银首饰什么的。你也不用管。只需给她准备些日常用的什物锡器,铺盖被褥就行了……”
    难道这是长房对少瑾的补偿?
    周初瑾神色微凝。
    程池看着怅然地笑了笑。
    自己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近乡情怯?
    所以想快点摆脱这件事,急急地把事情都托付给周初瑾,让她去操持,自己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程池也不解释,起身告辞。
    周初瑾后悔不己。
    就算长房对少瑾的补偿,那也是长房的一份心意。
    自己又何必像刺猬似的容不得人。
    他们愿意给。她们收着就何妨?
    长房觉得不欠少瑾什么了。他们也得了实惠。
    皆大欢喜,岂不是更好?
    她补救般地笑道:“哪里就要池舅舅破费。家父一直在给妹妹攒嫁妆呢!”
    程池不想说话,朝周初瑾笑了笑。道:“等我安排好了,你就让少瑾去我那里一趟。”
    周初瑾恭声应诺,陡然想到一件事,笑道:“程辂的事。多谢池舅舅帮忙。到时候我不如说是为了程辂的事让她去给你送个信,您看可好?”
    倒是个玲珑心肠。
    少瑾对程辂很是忌惮。若是知道程辂的事是他的手笔,只会对他感激涕零,别说是让她对他送个信了,就算是让她给自己倒茶倒水。铺床折被,行那仆妇之事只怕她都毫无怨言,只会感激。
    周初瑾倒知道怎样指使少瑾。
    程池心中有些淡淡的不悦。但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吹毛求疵了。笑着颔首,由周初瑾送到了门口。
    因不吹风。出了门,就由周少瑾送他。
    她兴奋地问程池:“池舅舅和姐姐说了些什么?”
    程池看她毫防设,一派天真烂漫的样子,心里就微微有些发酸,面上却依旧不显,半是玩笑半是感慨地道:“商量着怎么把你给发卖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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