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亮,就去了客房的院了里等。
    程池让他在外面立了快一个时辰,眼看着用了早膳要去给周镇打个招呼了,这才让商嬷嬷进来。
    商嬷嬷自己做得不对,一声不吭地就跪在了程池的面前,低声道:“消息是二小姐得的,我不去,二小姐不依。”说着,她伸出手来,手掌上摊着两张十两的银票,“这是二小姐给多,说是怕我要用银子……”
    晨曦下,两张银票的绉折看得清清楚楚。
    程池的心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的,麻麻的,木木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捂了捂胸口,深深地吸了口气。
    心又平稳地跳了起来。
    程池平静地道:“萧家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萧镇海能动我分毫吗?我让你跟着二小姐,就是怕他们发现了什么,对二小姐不利。你这样,却是本末倒置了。看在二小姐的份上,这次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我就只能换个人服侍二小姐了。”
    “我记下了!”商嬷嬷深深地低下了头。
    “去吧!”程池冷冷地道,“记得下次不要自作主张。”
    “是!”商嬷嬷退了出去,如死里逃般,背心湿漉漉的。
    怀山看到她的样子,也松了口气,悄声安慰她:“没事。你好生呆二表小姐身边就是了。”
    商嬷嬷回了厢房。
    周少瑾在那边等着她。
    她急不可待地道:“池舅舅没有呵斥你吧?”
    “呵斥了!”商嬷嬷反行其道,屈委地道,“说我没有听他的吩咐,擅长就离开了您,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就换人来服侍您。”
    周少瑾听了很是自责,道:“那我去跟池舅舅说说。”
    “您还是别告诉四爷了。”商嬷嬷拦着她,“若是四爷误会我在您面前抱怨,他会更不待见我的。你只要让我跟着您就行了。四爷做事有分寸,不会有事的。”
    周少瑾点头,对商嬷嬷的话却不以为然。
    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万一。她是说万一,池舅舅要是被人算计了可怎么办?
    她就让樊祺订着程池:“若是四老爷出门,看四老爷是不是每天都回来?什么时辰出的门?什么时候回来的?”
    樊祺笑着应“是”,一溜烟地跑了。
    周少瑾陡然间生出志得意满的感觉。
    从前在九如巷,她要做什么都有所顾忌,现在保定府,她要盯池舅舅的稍。一句话就成了。
    看池舅舅还能不能什么事都瞒着她。
    她眉眼带笑。吭着不知名的小调做成未做完的针线。
    程池很快就发现了异样。
    樊祺索性明目张胆地盯程池的稍。
    程池哭笑不得。
    这小丫头片了,给她脸她还一点也不喘爬到他头上去了。
    可他的心却自有主张,软得能滴出水来。让人想动怒都不能。
    程池吩咐怀山:“萧镇海的事,得赶快有个定论,如果不行,就换金沙帮的帮主徐牧。”
    怀山脚步微迟。道:“四爷,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到。萧镇海在北武汉有‘孟尝君’的称号。在绿林中也是极有面子的,有他出面帮我们做主,既可以混淆朝廷的视线,又可以让我们腾出手来做别的事情。若是换了金沙帮的徐牧。他年轻太轻,未必能服从,我们要用他。得花大力气……”
    萧镇海有萧氏家族在他们手里,行事就会有所顾忌。
    徐牧是孤儿。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牵制比较少,不好控制。
    程池何尝不知。
    但她不想周少瑾继续这样盯他的稍了。
    他道:“原想和萧镇海多磨蹭几天的,现在看在却不行了。你亲自去找他谈,他若是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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