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见面就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吵架那也不奇怪。
嗯......不是都放下了吗怎么还会这么清晰地记得他那坏脾气呢
何书蔓摇摇头,晃散自己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重新恢复笑容,歪着头说:“进去吧。”
江迟聿这时也走到了她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让她先进去,他还是跟在她的后面。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那么慢,她也一定不知道自己在刚刚从电梯出来到这门口的时候内心起伏了多少次。
这样和你前后慢走的机会不知道还有没有,所以每一次都必须好好珍惜啊。
多想这条路没有尽头,多想706在遥远更遥远的地方,多想......和你牵着手走啊
门打开,病房里的人闻声回过头来看。
江迟聿从病房离开到现在回来前后也不过十分钟的时间,福伯没料到他这么快就把何书蔓带过来了,震惊得赫然起身,“大少爷,大少奶奶”
“福伯,别这么叫我了。”何书蔓礼貌地低语,也不避讳江迟聿就站在身边,道:“过了今晚,你们新的大少奶奶就有啦”
她像是说笑一样说着别人的事情,丝毫让人感觉不出来她是被挤下位置的那个人。
福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江迟聿,挺直了腰板,重重地说:“在我福伯眼里,大少奶奶永远只有你一个江家未来女主人的位置,岂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可以随意染指的”
他的话音一落下,江迟聿的脸色立刻变了变。
说不上来是变好了还是变难看了,但是何书蔓怕自己引起的这个话题会连累福伯,于是连忙转移了话题,说道:“你家老爷情况怎么样”
一说到江华年,福伯脸上的正气立刻就被悲伤所取代,摇了摇头,低声哀哀地说:“这次大概......真的不会好了。”
“福伯你别太悲观了,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肯定还有机会的。”
江华年现在到底到了哪一步其实何书蔓的心里一清二楚,来之前容冶说得十分详细,她自己也知道这些话起不了什么作用,可人不就是这样,哪怕明知对方已经到了尽头,还是要去说一些苍白无力的安慰。
福伯十分欣慰,同时再次看向江迟聿,眼神十分不满。
江迟聿一直安静地站着,他不确定自己的父亲现在是否还有意识,是否能听到他们说得话,但是他希望他是听得见的。
何书蔓在病房没有多逗留,走得时候抱了抱福伯,笑笑说:“福伯,你保重。”
福伯愣了几秒,而何书蔓就趁着这几秒很迅速地就离开了病房。
她并不习惯那些离别前依依不舍的戏码,尤其是江迟聿就站在旁边,她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任何一丝一毫的留恋。
等福伯反应过来的时候病房里只剩江迟聿,他连忙推了江迟聿一下,说道:“大少爷,你快去追大少奶奶啊她好像要离开”
江迟聿不说话,也不动,表情有些木木的。
福伯更急,“大少爷,我不相信你对大少奶奶一点感情都没有,她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前段时间你们不是还挺好的吗要是有什么误会趁现在一定要解释清楚啊”
“不是误会。”他轻轻地,“福伯,今天真的是我和安然举行婚礼的日子。”
“啊”
福伯大惊,张着嘴巴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江迟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江华年,竟然不自觉地苦笑了起来。
他现在隐约地有点体会到了何书蔓当时失去孩子又失去母亲的那种痛,因为他即将承受的是失去她,还有失去父亲的痛
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因果循环,你种下什么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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