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聿从她们面前走过,目不斜视,一路笔直进病房。
等病房的门关上,护士和她同事又低声地八卦了起来。
“哎,男人说幸福也幸福,可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可说男人悲哀那也悲哀,一旦被女人迷住,那就是晕头转向的,女人想怎么耍他就怎么耍他。”
“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对方是在演戏呢”
“当局者迷”
这一切的嘀嘀咕咕都被房门给隔绝了,江迟聿进去只看到安然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但是无神,也没有焦点。
阿姨看到他来,打了招呼,然后压低了声音说:“江先生,安小姐一直都不肯说话,也不肯吃东西,这样下去不行,你劝劝她吧。”
江迟聿面无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阿姨立即识相地退了出去,并且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安然在房门彻底合上的那一刻,转了转眼珠子,将视线转到了江迟聿的脸上,然后裂开嘴,笑了起来:“聿,你来了啊”
江迟聿不说话,定定地看着他。许是心里太烦躁了,他一点也不想仔细去分辨安然是在和自己演戏还是真的悲伤过头所以才会这样。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找个地方坐一坐,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管。
毕竟在他身边多年,从他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安然就已经揣测出来,他此时的心情处于极度糟糕的状态。
那很好啊,说明自己的计划达到了一些成效,说明他回家之后和何书蔓之间发生了不愉快,说明......自己成功离间了他和何书蔓
安然于是就不说话了,只是吃力地朝着他伸出手。
江迟聿微微拧了拧眉,然后握住她伸出来的那只手。
两人十指相扣,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就那么安静地对望着。
那画面真美好,美好得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沉醉。若是以前,江迟聿一定会立马就心情好起来,安然就是有这种魔力。
可是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每每和安然深情款款的时候,脑海里总是会蹦出何书蔓的脸来,还是那么清晰,那么不能忽略真是见鬼
约莫只过了一分钟,江迟聿就受不了这种牵着安然的手,但满脑子何书蔓的煎熬,于是就松开了安然的手,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问道:“饿吗想不想吃什么”
安然摇摇头,能重新得到他的宠爱已经兴奋不已,现在是一秒种都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世界,看着他就能饱了,什么都不用吃。
江迟聿也无话可说,就那么坐着,随便她看。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安然睡着了,外面也彻彻底底地安静下来了,他却还是清醒无比,一点睡意都没有。
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带着的表,居然已经半夜十一点了。
他无声地起身,缓缓走到窗户边上,往下看去。外面起风了,吹得那些细小的枝桠在空中乱晃,偶尔有人从庭中穿过,也是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一副来去匆匆的样子。
病房里开了暖气,一点也不觉得冷,但是外面一定很冷吧
家里的那个冬天最怕冷了,前两年和她还不怎么说话,偶尔自己回到家,总能看到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团在床上,那么大的一张床,她就占据那么小小的一方,皱着眉头,睡得极不安稳。
一开始以为她是不会开家里的空调,或者是不敢开,后来问了梅姨才知道,原来她是怕一整晚都睡在空调房里,早上出门了之后太冷,会生病。
那个时候,他们在一家公司上班,他们是夫妻,他们早上从一个家里出去,可从来都是
江迟聿开着豪车,何书蔓挤着公交。
再后来偶然有一次他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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