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空间里,还是空前的尴尬。
她也不想让自己的母亲担心,所以一直瞒着没有告诉陈芸自己在医院。
至于江家.....
自那晚在电话里听到江迟聿亲口说了那些话之后,她已经不想和那个家再有什么瓜葛了。
如果江迟聿现在出现在她的面前说要离婚,她也不会有一点点的惊讶和波动,只会点头同意。
容冶沉默了半晌没说话,眼神却是一直都盯着她的。
何书蔓被他盯得有些头皮发麻,忍不住再度开腔问:“怎么了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有。”容冶终于出了声,表情仍旧平静,眼神却愈发地热烈起来,直勾勾地盯着何书蔓,他问:“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看着你”
何书蔓更觉无所适从,眼神都不知道放哪,只能摇头。
容冶缓缓走上前,她躺在那里,他站在床边,那样的高度,那样的眼神,纵然再想躲避,再想装作不知道,也还是觉得整张脸都热了起来,整颗心都跳得失序。
“那你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这些天又为什么一直在这里守着你”
他问得越来越直接,何书蔓隐隐觉察到他下定了决心要做一件事。
她想逃,可病床就那么点大,她能逃到哪里去呢
容冶忽然俯身,吓她一大跳,他却只是柔软地勾唇笑了起来:“这么怕我我只是扶你坐起来。”
何书蔓有些心神不宁,脑袋里也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她顺着他的动作慢慢坐了起来,靠着床头,脸蛋儿红扑扑的。
容冶扶她坐起来之后也在病床边缘坐了下来,他的手就放在她的手旁边,十指干净修长,骨节分明,就连指甲也是修剪得整整齐齐。
男人的手能如此漂亮,可见这个男人是多么地心思细腻。
说实话,对这样的男人,何书蔓并不反感,甚至很多时候,她希望陪伴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的那个男人,也是如此细腻体贴之人。
可这个人不是容冶,她心里十分清楚。
何书蔓抬起头,看着容冶的眼睛,抢在他开口之间说道:“容冶,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别说。”
容冶一怔,眼底那些亮亮的光迅速暗了下去,如流星划过天际。
何书蔓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么残忍,可她必须这样做,“那天你走了之后听涵和我说了很多,可能我真的反应迟钝吧,可是容冶,你也很迟钝,你真的感觉不到有个人,一直、一直喜欢着你吗”
“喜欢......我”容冶明显被这句话惊呆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何书蔓苦笑了一下,终于深深地体会到了那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滋味儿。
他和叶听涵是同类人,深陷爱而不得的那种痛苦纠结里,却总不愿意回头看身后。
他拼命地追逐自己的脚步,从不曾看到身后的叶听涵在拼命追逐他的脚步。
容冶这时也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眼底都是震惊,“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她把我当好朋友。”
“我也一直以为你把我当好朋友。”
两人皆是沉默,半晌之后却又都笑了起来。
可笑着笑着,容冶又觉得心中苦涩泛滥,那种明明已经时机成熟,却在最后功亏一篑的感觉真糟糕,太糟糕了。
可是现在能怎么办呢除了将那些话重新咽回去,再无其他的路可走。
美国加州,晚上时间九点多,一脸疲惫的江迟聿站在阳台上抽着烟眺望这个城市的夜景。可那景色再美,仍旧无法治愈他此时阴郁的心情。
安然怀孕了。
在他去救何书蔓的那个晚上,接到安然的电话,兴奋地告诉他:聿,你要当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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