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疯婆子一样在叫喊着,可她闹得越厉害,那几个村民就将她束缚地更严实。
她在阶梯之下,我在阶梯之上,像银河上的牛郎织女,只能隔河相望,泪水涟涟。
“娃儿啊,我可怜的娃儿啊”我娘嚎啕大哭。
“娘,回去吧”我不知以怎样的心情喊出了这句,然后眼泪完全飙了出来,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这样,我跟我娘分别被人持着,就这样擦肩而过了。
“莲”我听到身后传来我爹的惊恐声,回头一看,我娘竟晕倒了,“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看我娘”
“你别想了,走”此时又加了几个人手一起将我拖走,伤心欲绝的悲痛感,一阵阵袭来,先是用力挣扎,到后来的幻想破碎,我仿佛在那一刻看破了红尘,任由他们拖着,闭上了眼睛。
我用了25年,证明我活着,不是一个错误,可是最后,我还是错的一塌糊涂。
我被他们拖到了一个牛棚面前,里面放了杂草,还有很多牛粪。可他们并不懂的什么叫做人权,却把我当做牛羊一样,给轰了进去。
因为他们力度太大,我完全是被推着进去,所以一进到里面,就摔了一跤。黏糊糊的,充斥着草屑味的东西粘在我的脸上,我反应过来,这特么就是牛粪啊
然后我立马站了起来,结果,地上全是牛粪,每踩一处,都是软绵绵的,鞋子都能够陷下去。
因为脸上沾有牛粪,我也不能用手去擦,里面没有水,所以我只能任由其粘在脸上,牛棚不大,只关了一头老黄牛,老黄牛被绳子套着,偶尔会用它的大眼睛瞟着我,然后又继续低头吃草。活了二十五年,发现自己比牛还混得差。
我在牛棚里被关了一天,晚上的时候,我听到村里响起了唢呐声,这才想起来,是我奶奶要入棺了。这帮村民挺狠的,吃的喝的,一点都不给我,所以,我只能一直默默地站在一堆草上,又累又饿地等待着。
此刻,我爹和我娘肯定在忙我奶奶的丧事,走不开,村里其他人没有会喜欢我,所以,我饿死与否,谁又会在乎呢
思考许久,我决定逃跑。
于是,我走向那个用木条钉凿的门,打算找到那个开关。结果找了半天,才发现这个是被大锁头给锁死了,卧槽
除非有大力士将这道门劈开,否则,我想跑,简直是天方夜谭。
十几秒钟以后,我听到有脚步声。于是我很快跑回了原地。
那个声音走向了这间牛棚,难道是给我送饭的
我听到锁头铃铃朗朗地响,好像有人在开锁。
“墨墨,你在里面吗”卧槽,是大生这货
我有些激动,第一次觉得大生也不是那么讨厌,此刻他简直就是我的救星啊
“在,我在”我连忙跑向门边,他已经推开了门,手里好像拿了一个大碗,麻蛋,我已经闻到了肉香味
“墨墨,我偷偷给你送饭来了,一定饿坏了吧”他站在门口,把那个大碗递给了我。
我二话不说,一把夺过那只碗,狼吞虎咽起来。
一边吃还不忘补充一句:“大生,真够哥们”
吃着吃着,眼泪就来了,也许因为太感动,也许也是因为太伤心。
“我奶奶现在怎么样”我鼓足勇气,假装无意说道。
“嗯,午夜十二点就要入棺出殡了。”大生回答我。
我们村习俗比较特殊,超过80的老人过世,基本是连夜入棺,之后立马出殡埋葬,以防出事。
至于出什么事我并不知道,但村里一直这么流传着,也就固定成俗,形成了一条不成文规矩。
“嗯。”眼泪又悄悄滑落。
换做别家的子孙,谁不知披麻戴孝为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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