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朝军营之中,濮阳军统帅濮阳问,虎卫军统帅徐晏,坐镇中军帐,等待前方传来消息。
就在这时,一名小兵行色匆匆跑了进来,报告说:“报告两位将军,山阴军已经进入了我们的包围圈。”
徐晏与濮阳问交换了一下眼神,发令道:“北朝的七星军到位了吗?”
“已经扫荡完毕。”
“好。按皇上与军师拟定的计划行动,虎卫军由西进发,濮阳军由西北进军,天权军由北路南下,玉衡军自东北方向进攻,四路夹击,一定要把慕容霆的山阴军,逼进鹤鸣山的范围!”
“是!”
玄朝四大军势,“风火林山”,其一便是精锐中的精锐,更何况是“风”与“林”两路军合兵一处,其威力自然势不可挡。再加上北朝天权,玉衡两路七星军,山阴军虽同为“风林火山”之一,却也难撄其锋。
“北朝骑兵,果然骁勇,你说是吗,左辅大人。”
一辆乌黑色的马车停在了鹤鸣山顶。
“玄朝精锐尽出,北朝骑兵再骁勇,也只能甘拜下风,难道不是吗,军师大人。”
“诶,左辅大人,所言差矣。我玄朝兵马以步兵为主,若是面对北朝铁骑,不也只能命丧铁蹄之下?玄朝军队,终究不是北朝的对手。”
“军师大人难道忘了?以箭闻名的‘风’之军势,可正是骑兵的克星啊。”
“但是山阴军也是以步兵为主,濮阳军并发挥不了它的优势。主要还是仰赖北朝铁骑啊。”
“军师大人说的是,咱们的敌人,可是山阴军啊。”
柳枫桥站在山巅之上,衣襟轻飘,折扇轻摇,总览战局。
柳春秋立身其后,保护其安全。
独孤鸿静坐于马车之中,风雨不动安如山。
那马夫手持马鞭,斗笠压得很低,仿佛睡着了一般。
“哈哈哈哈,今日有幸,能和左辅大人以天地山川为棋盘,三军将士为棋子,共下一局棋,柳枫桥死而无憾矣。慕容霆,就算再加上那个荀文长,也绝对不是我们两个的对手。”
独孤鸿依然盘着手里的葫芦:“慕容霆,荀文长自然不值一提。当年若非老夫专注在云朝魂关之战,又岂会让他们钻了空子,扬名立万。只是不知道,与老夫对弈的,究竟是他慕容霆,是他荀文长,还是你柳枫桥呢。”
柳枫桥手中折扇一合,轻轻一笑,柳春秋身后的一刀一剑顿时也显得更加寒光凌厉:“诶,左辅大人这是说得哪里话?我们喝的难道不是同一壶茶嘛?”
“老夫与军师大人喝的自然是同一壶茶,但是老夫和我北朝皇上喝的更是同一坛酒,就不知道军师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独孤鸿现身,柳枫桥已有预感,此语一出,柳枫桥更加确定,自己的挑拨离间计失败了。
柳枫桥失望之意却不行于色,笑嘻嘻地回答道:“左辅大人说话就是高深莫测,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咱们还是先看战局吧。山阴军马上便要进入鹤鸣山的范围了。”
独孤鸿继续盘着葫芦:“鹤鸣山三面为屏,环抱中央,且皆是悬崖峭壁,唯有后山平缓可行。将山阴军逼入此地,便是逼入绝地。军师大人选的,果然是好地方。”
柳枫桥折扇一张:“左辅大人过奖了,还是继续看战局吧。”
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冲到了慕容霆的面前:“军……军侯,敌军来势汹汹,又出其不意,前……前军已经挡不住了啊!”
慕容霆面色凝重:“全军向南后撤!”
“不可!”这时候,裨将慕容霖赶忙阻止,“军侯,再撤就要进入鹤鸣山的范围了,那里可是个死胡同啊。”
“退到那里还能背水一战,不退就只能坐以待毙!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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