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
于是我让自己看似自然的将锥刺重新缠绕回了腰间。
“呵,锥刺的实力果然与众不同。”
被打碎的窗口突然传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还在摆弄腰间锥刺的手,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蓦地一僵。
这,这是.....
猛地抬头,既熟悉又不熟悉的面庞闪现在窗口。
來人似乎是跳上來的,矫健的身姿,双手扶着仅剩的窗框,先是头探了进來,随后整个身体都跳进了这间屋子。
“余良.....”我喃喃开口。
眼前來人一身浅灰色的衣服,面部线条锐利如旧,眼神理智冷静,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很久的余良。
他除了眼睛,别的地方都沒有变。
而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何,竟变成了赤红色。
他冷笑着看着我:“我的区主,好久不见。”
果然,最不善意的相见开场白就是‘好久不见’。
顾不得他眼底清晰的敌意,我朝着他迈了一大步:“余良,这么久你去了哪里?你还好么?”
虽说很久沒见到余良,并且一直担心他的心情让我有些激动,但是在感觉到绞S的一只手突然伸出來拉住我的时候,我的心沉了沉。
沒错,我提高警惕,尽管我最不愿意防范的就是我曾经的朋友,但是此时此刻我还是必须要提高警惕。
因为杰帕这次让我出來的目的就是來找余良的,而且还说了余良伤了元申元浅兄妹,如今余良竟不请自來,恐怕这其中必有蹊跷。
突然,另一件事在脑海中闪现,我的心更是沉了又沉。
我在出发之前已经在鼻子上涂抹了药剂,本來一直沒有嗅到余良的气味而且绞S的手下也汇报了东区无异常情况,所以还一直以为至少要到南区才会感应到余良的下落,为何他会突然出现而我却丝毫沒有察觉?
元申元浅兄妹用毒能力我丝毫不怀疑,按照常理來说他沒可能察觉他身上被下了追踪的药剂,而杰帕给的药也不可能有问題,为什么余良來了我却沒有嗅到一丝一毫的危机?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还好么?你觉得沒有了松露的我,该是一副还好的样子么?”余良突然残忍的笑了起來,眼睛中竟流露出好不掩饰的恨意。
虽然有很多想要追问的话,但是此刻我却说不出口。
余良的恨意是如此明显,而我完全能够接受他对我的恨。
当初他和松露被一同带走,而他在松露面前被刺杀,原本按照松露的思路,他是已经死了的,但是通过杰帕的判断,我们一致认为他还活着。
可是,光能够确认活着有什么意义,我并沒有做出任何救他的举措,尽管杰帕一直在派人寻找,但却还是力不从心。
当时那件事过后,接踵而至的还有更多的事,我身边一直在不断的失去着朋友,一直到最后的樊爷也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石人,这些事一件又一件,让我连理清思路的时间都几乎沒有,更何谈去做出什么回应。
虽然这是借口,但是在这禁裂区,不得不说,我们连自己的安危都顾及不上,如何能顾及他人?
心中泛起苦涩的疼痛,我果然沒有资格当区主,因为我既沒有能力保护他们,又沒有足够的冷静理智的头脑去分析他们的情况。
不管这段时间余良到底发生了什么,承受了怎样的痛苦,这都是我带给他的。
包括一直到督月说他还在南区的实验桶的时候,我既愤怒又痛苦,可就是无能为力。
就连到现在,我來找他了,他出现我的面前的时候我还是丝毫沒有察觉。
而我现在能來找他,就不能去找松露,就算我能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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