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木奇继续说道:“通过进出监狱这件事情,我算看透了我们的库伦王府和主事王爷,日本人都打进家门要抢我们的东西了,而他们还担心如果反抗会招来人家出兵的借口,而剩下的唯一选择只有任人宰割一条路了,你说这样的王府还会有什么出息?”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也亏得马占行没有把那张白毛老虎皮交给这种人,不然若日本人打了来,他们若不拱手献给人家算我看走了眼。”他绕了如此一个大弯子,最后话归主题说道,“马占行早已看透了我们蒙古上层的软弱可欺,因此他选择了你,认为只有你才是可以托付那张白毛老虎皮,继而是那座金山的人。”
张尚武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达木奇王爷竟是如此一个心胸坦荡,识大体顾大局的人,他是站在国家和整个中华民族的层面上看待这座金山的,而不是局限于在蒙古草原这个小圈圈里打转转。面对这样一个袒露真言,说话掏心掏肺的人,如果再隐瞒他就不是关于金山的事情不可告诉任何人这个理由可以说得过去的了。自己不能相信其他人,那古笑天和马占行又凭什么相信自己?想到此张尚武站起身,心怀愧疚地向达木奇深深鞠了一躬,并说道:“对不起了——达木奇王爷,你所指的那三样东西的确都由我保管着,刚才没有承认是因为……”
达木奇急忙上前两步,一把抱住张尚武并抢过话茬说道:“不要往下说了,都由你看管着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炸塌洞口保留下金山,只要它还在我们的土地上,我们的后人即使没有那三样东西的引导也一定能够找到它。”
张尚武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况且已经在洞口放好了炸药,一旦条件许可我就要炸掉它。”过了一会儿后又说道,“同时我还打定了另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达木奇察觉到有些不妙。
张尚武郑重地说道:“金山爆炸日也就是我张尚武的忌日。”
达木奇猛地松开了抱着张尚武的双手,又推了他一把说道:“不行呀,张大侠,首先是你不能死,后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其次是过几年万一我们的国家统一了强大了,你若死了金山可怎么办?”
张尚武认真地说道:“你想到了那三件宝物在我的手上,说不定别人也会想到,只有我死了那座金山才会永远成为一个谜,你前面那句话说得好,我们的子孙后代还会通过其它的办法找到它。”说罢二人又重新抱在一起并失声痛哭,直哭得两个人的眼泪湿了他们衣服的前襟并冻在了一起。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如同从睡梦中醒过来,达木奇哽咽着问道:“张大侠,你刚才说炸塌洞口的时机是不是需要‘隆隆’的枪炮声作掩护?”
张尚武先点了下头继而又摇头说道:“最好是先电闪雷鸣,后有瓢泼大雨。”
达木奇犯难地说道:“现在是隆冬季节,雪花飘飞,哪里有电闪雷鸣和瓢泼大雨呢?”
张尚武擦了把眼泪说道:“天随人愿,也许长生天受我们的感动,帮助我们实现愿望。”
“也许吧。”达木奇模棱两可地说。他突然抬头看到了张尚武的那匹汗血宝马,又不无惋惜地说,“张大侠,得把这匹马杀掉。”
“为什么?”张尚武不解地问。
达木奇解释道:“你忘了‘老马识途’这句话了,马通人性,你死后万一有一天它想你了,会偷偷跑去你死的地方,这要是让别人看到了,岂不是也把秘密泄露了?”
张尚武明知道达木奇说得有理,但是心里还真舍不得这匹追随了自己多日的宝马,它驮着自己东奔西走,北上南下,吃尽了苦头,又正值壮年,往后还有许多好时光,生生杀死它也太于心不忍了。他悄悄来到马的跟前,搂着马的脖子想和它说说心里话,突然看到马脑袋下面地上的积雪已经融化了一大片,再看马的眼睛,泪水正汩汩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