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吧。”尽管蔚池半点没透露送秦老太君几人到上京城的到底是谁,但陪同秦老太君进宫的那人他却见过。比之罗柏,他对镇国将军府现有的关系网自然更加熟悉。
无论送秦老太君几人到上京城是否是蔚蓝的本意,总归蔚蓝已经出手。也因此,在绩溪郡,蔚蓝不可能没有别的准备。如此,谢术昭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形,还真说不准。
罗柏闻言脑中灵光一闪,若有所思道:“儿子知道了。”他话音落,下意识想起一张黝黑年轻的面孔,心中不由暗暗怀疑,难道那些人都是蔚蓝派来的?若当真是,父亲会表现的如此成胸在竹,便也就说的通了。
可这事儿姜衍是否知情?罗柏沉默了一瞬,正欲发问,就听门外有通报声响起,听动静,正是罗蒲和罗莯的声音。父子二人对视了一眼,罗柏当即闭上了眼,罗荣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抹讽笑,起身整理了下衣袍,这才迈步走出房间。
就在姜泽尚未苏醒,蔚柚已经离京,整个上京城陷入水深火热之际,远在牯牛山的蔚蓝和姜衍一行已经快马加鞭赶往安平镇。
尹尚之所以会在骠骑营与蔚家军的战事接近尾声时,派影部与鹰部的人对蔚蓝出手,一则因为尹卓在逃,隐魂卫被牵制住,二则因为摸透了姜泽的心思浑水摸鱼,三则是秦羡渊与尹卓反目,秦家陷入危机。
这头一条就不必说了,隐魂卫是蔚家军麾下的核心力量,隐魂卫被牵制,便意味着蔚蓝身边能够得用的人不多。
至于第二条,蔚家军和骠骑营开战,甚至是姜衍离京,全都是姜泽的手笔,这些手笔背后的目的,无非是想趁机将蔚家军和姜衍连根拔起。就算不能连根拔起,也要让二者受到重创。
可姜泽费尽了心思,甚至不惜卖国与尹卓结盟,骠骑营却是惨败,非但惨败,还导致了菊山县被屠——尽管姜泽未必就在乎菊山县百姓的死活,可只要他还坐在龙椅上一天,就须得对天下百姓有个交代。
而他对骠骑营与蔚家军之战,从头到尾没有半点表示,甚至说置若罔闻都不为过。这样的态度,就算他与尹卓合谋的事情原本无人知晓,事后大概也会有人猜忌。
更遑论,朝中明眼人还不少。
姜衍和蔚蓝在上京的时候,姜泽拿二人没有办法,好不容易等到二人离京,也寻到机会下手,结果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如此,他又怎能甘心?
姜泽不甘心,自然要趁着骠骑营与蔚家军开战的热度再接再厉,是以,继续派出暗卫对姜衍和蔚蓝下手,便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再说最后一条,秦羡渊与尹卓反目,或许绝大部分人都会感到意外,但这其中绝对不包括熟知尹卓和秦羡渊脾性的尹尚——尹尚确实是无法未卜先知,尤其是在同时与尹卓和秦羡渊中断联系的情况下。
可尹尚是什么人?因着身份使然,自出生起,尹尚在大夏皇室就是个小透明般的人物,但就是这样一个小透明c甚至是小绵羊一般的人物,在他展露头角之前,谁能想到,他能收买蔚家军的老将,在蔚家军中安插细作,能与姜泽搭上线谋害蔚池?
在这点上,大约是谁也不曾想到的。积年的隐忍蛰伏,尹尚擅长伪装,也擅长揣摩人心,若说促使尹卓兴兵的罪魁祸首是姜泽,那么,在幕后推波助澜的尹尚,绝对功不可没。
尹卓的确有野心,但无论他有多少野心,从身份上来说,他都只是个宗室庶子,若无尹尚这个中原王在背后挑唆撑腰,尹卓怎么敢赌?又或者说,他怎么敢在明知深入启泰腹地会必败无疑的情况下毅然出兵?
而在蔚池遇袭一事上,不仅有姜泽尹尚的功劳,同时也有尹卓的功劳,秦家虽不曾直接参与,可在蔚池遇袭失踪的同时,往蔚家军中输送劣质兵器一事,却实打实是秦家的手笔。
综上,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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