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日前,韩栋传信,尚未提及尹卓有可能分兵沼泽地的消息,如何会只过了区区三日,就言之凿凿,其人已经在前往沼泽地的路上了?
姜衍在卧龙山庄的事情二人皆是知情,蔚蓝受伤后,大约会在前日醒来的消息他们也是知情,所以,消息很可能是蔚蓝醒来后,与姜衍一同商议的结果。于是,事情就很好解释了,无论姜衍还是蔚蓝,都不是信口开河c会毫无根据做出臆测的人。
他们既这样说,消息就算不是百分百准确,那也应该有六七成把握。而尹卓又在其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眼下的境况,尹卓若不在临县,那就必然已经前往沼泽。
可关于这点,骁勇与杜权现在都无法肯定。尹卓从昨日巳时鸣金收兵之后,就再没出现,对于身怀内力武艺高强的人来说,十二个时辰已经可以做许多事情。
更何况,从萧关道沼泽的直线距离,有五百多里,但从临县前往沼泽的直线距离,骁勇与杜权却并不知情。
“只希望现在调兵不会太晚。”杜权寻思着皱了皱眉,看向骁勇道:“其它事情就交给你了,骠骑营,老子是铁定要去探探虚实的,他妈的,尹卓这祸害玩意儿,若他真不在军营,老子先把骠骑营的老巢给他一把火烧了!”
骁勇挑了挑眉,微微沉吟后正色道:“你悠着点吧,别以为将军不在,就可以自己给自己做主,完全由着性子来。”杜权性子耿介,拧巴起来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架势,要说骁勇完全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见杜权面上不以为意,又继续道:“我的话你别不当回事,虽说尹卓现在很可能不在临县,骠骑营算是群龙无首,可谁知道尹卓会不会有别的安排?又或者,这本来就是尹卓使得一出请君入瓮?
你别忘了,尹卓既然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潜入启泰,就证明这条线确实是存在的,而在此之前,你我与暗线半点端倪都没发现,只可能是一种情况,便是尹卓是分批次,悄无声息将人送往沼泽附近的,没准沼泽附近有尹卓的大本营也不一定。”
若非考虑道尹卓手上还有别的势力,早在杜权说调派五万人马道果洲的时候,骁勇就会出言直接往萧关增派十万人手,干脆一鼓作气杀入尹卓老巢了。
杜权听着皱了皱眉,摩挲着腰间的长剑点头道:“好兄弟,你不必多说,事情轻重我心里有数。眼下咱们虽与骠骑营已经打了一仗,但认真说来,这只是骠骑营与蔚家军私下开战,还并不能上升到国与国的高度,因为洪武帝与姜泽都还没颁布诏令。”
“知道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骁勇深知他的性子,毫不留情揭穿道:“洪武帝和尹尚都不是好糊弄的,尹卓暗中另有势力还只是一点,最关键是,还要有兵器和粮饷,从这点上看,他很可能已经准备多时,他连洪武帝和尹尚都能瞒过,你难道还要像以往那样轻视他?”
他说到这微顿,话锋一转,隐隐带了几分压抑的锋芒道:“且你别忘了,姜泽正等着蔚家军的麻烦,你若不管不顾打到临县去了,没准被安上个擅自动兵,挑起两国战事的罪名也不一定,到时候将军必然首当其冲。”
话说到这个份上,杜权便是有再多想法也只能偃旗息鼓了。二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没先说话,一时间,大帐内沉闷得有些压抑。片刻后,二人长叹了一声,心下滋味各有不同,但值得肯定的是,都有些无奈与挫败。
骁勇还好,只眯了眯眼很快便沉淀下来。杜权却是苦哈哈笑了两声,上前拍着骁勇的肩道:“行了,老规矩,骁军师怎么说,末将就怎么做!走吧,咱这就去安排正事!”
见骁勇斜睨着眼看他,面上仍是还有疑惑的样子,干脆大手搭上骁勇的肩膀,架着他走出大帐道:“行了行了,你就别绷着脸了,你这表情我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亏得你我自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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