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又听禀报说府外的暗卫增多,当下也无心出去惹眼,打算好好会会秦家几人。
松鹤堂位于睿王府的西南角,周围全是绿竹,离主院很有一段距离。在秦家人不曾上京之前,这里不过是一片荒园,也是在秦老太君和三个姑娘入京之后,姜衍才下令辟出来的。
秦老太君惯爱礼佛,松鹤堂里一年四季都飘着檀香味儿,姜衍到的时候,秦老太君与三个姑娘都在,几人听了嬷嬷通传,当即收住话头噤声。
秦老太君已到杖朝之年,个头矮小须发苍苍,额头上戴了个素色的灰兔抹额,许是因为年轻时容色不俗,如今便是老得脸上全是褶子,看起来却并不让人觉得邋遢颓败。反倒是因为礼佛,她浑身上下散发出佛性的光辉,浑然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此时她高坐在主位上,微微佝偻的身形只占据椅子的三分之一,右下手还斜放着一根乌木拐杖,见姜衍打着帘子进来,面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阿衍来了,快过来让曾外祖母看看你,我可怜的孩子,让你受苦了。”姜衍还没来得及行礼,秦老太君已经皱着眉一迭声开口,枯瘦的手搭着椅子扶手想要起身。
秦宁馥忙扶住她,轻拢秀美看了眼姜衍,柔声细语道:“曾祖母,您先别急,表哥这不是来了吗,您先坐下慢慢说,若是摔了岂不让表哥担心?”
“对对对,大丫头说的对。”秦老太君起到一半,复又颤巍巍坐下,眼看姜衍越走越近,一面朝姜衍招手,一面与秦宁馥打趣道:“你这孩子,只会说老身的不是,你与二丫头三丫头,还不是担心你表哥瘦了一圈,我就不信,见到你们表哥,你们会不高兴了!”
这是一来就装上了?姜衍垂眸勾了勾唇,既不理会秦宁馥,也没如秦老太君所料般行至她跟前,只在左边的位置上坐了,淡淡笑了笑,“曾外祖母这几日身体可好?让您担心,是阿衍不是。”
秦老太君闻言眸光微闪,顿了顿才若无其事道:“好好好,老身一切都好。我听下人说你昨儿傍晚就回来了,本是让人到玄墨阁请你过来用饭的,孰料下人说你歇下了,我看你气色不好,是不是歇得好?”
说到这,她认真打量姜衍,眉头皱的更紧,接着露出同仇敌忾道:“好孩子,你跟曾外祖母说说,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受伤,那两个也太恶毒了,早年谋害你母后还不够,如今还要害你,当真是欺人太甚,我可怜的外孙女和阿衍哟~”
如此唱作俱佳,姜衍若是心思浅点,估计当即就要什么都倒出来了,可惜姜衍不是。罗皇后的事情,本就是他心里绝不容人轻易触碰的伤,他微微抬眉,正色道:“曾外祖母不必伤怀,阿衍一切都好,并无什么大碍。”
“至于您说母后被谋害,事情已经过了,这没证据的事情,话可不好乱说。”也是姜衍身为男子,不屑与妇人在口舌上计较长短,若是换做蔚蓝,估计会喷对方一脸盐水。
这话说起来是好听,但当年定国侯府与罗皇后身陷囹圄之时,秦家人怎么不站出来说?倘若秦家真的有心,也不至于十几年不闻不问,只在他回了上京以后,看着能立住脚跟,才眼巴巴的凑上来。
秦老太君与秦宁馥几个见姜衍不似以往,态度生疏不说,言语间甚至带出些许嘲讽,当即便面色有些微妙了,但几人原就并非姜衍至亲,却能赖在睿王府两年不走,这脸皮也不是盖的,只稍微愣了愣神,就已经恢复过来,甚至笑意依旧。
姜衍唇角微勾,深觉自己说得太过客气了。
他也没理会几人,径直端了案几上的茶来喝,少倾才道:“说到我母后,曾外祖母,不知您可是想念我外祖母了?眼下临近年节,天气严寒,外祖母早年生病落了些病根,身体不大爽利,也不便上门,您与三位表妹,可要上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