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客气,我西北商行既然已经与刘老爷签订协议,将粮食安全送到,乃是分内之事,还请刘老爷放心。”这粮食已经是他们的了,自然是分内之事,刘少东心中欢喜,已经乐得快要飞起来了,但面上的笑意却是丝毫不变。
但他这副眉眼飞扬的样子,看在刘天和眼中,却是因为得了自己的承诺,因为接了大单子而高兴的,他心中暗忖,只要能有所求就好,这样他也能放心些。
两人你来我往的打了几句机锋,眼见天色不早,刘少东挥了挥手,带着商队浩浩荡荡离开。刘天和目的达成,与师爷并几个常随站在小道尽头,直到浓雾彻底将商队的影子隔绝,只能听到车轱辘的声音,这才动身返回绩溪郡府,又给姜泽传了封信。
歙县虽然距离绩溪郡府有两百里的距离,但这动静却仍是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几乎刘天和与刘少东才刚分开,秦羡渊就已经收到消息。
浓雾渐渐散去,庄子上被渲染成灰白橘三种色彩,灰色的是瓦,白色的是墙,橘色是歙县特有的冬柿子,因着歙县冬季气温相对北方更暖,柿子成熟的季节也稍晚些。
秦羡渊才刚练完一套五禽戏洗漱完,小厮便将信送了进来。他看完后神色莫名,三分遗憾三分复杂,另有四分,则纯粹是看好戏的神色。
“老爷,可是要现在摆饭?”小厮见他将信收起,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
秦羡渊点头,“准备快马,等下回府城。”
小厮应了,旋即又提醒道:“老爷,您今日还与昌源号的河东家约了在梦华楼见面的。”
“先推了吧,过几天再说。”秦羡渊皱了皱眉。
既然刘天和手中的粮食已经出手,且对方很可能与镇国将军府亦或姜衍有关,他又何必节外生枝,还不如静观其变的好,总归对他没什么损失就是了。
反倒是上京城的动静,已经有半个月没收到消息,看样子,应该去信催催了。
秦羡渊思及此,正往饭厅而去的脚步微顿,往常虽然也有半个月没收到消息的例子,但却极少,他心中莫名有些焦躁,不由得怀疑,这消息是否被人出手拦截了。
可天遥地远,便是有人拦截,他一时间也毫无办法,只得又吩咐小厮道:“等会让秦五来见我。”实在不行,大不了派人专程去上京城一趟。
按照他的预料,姜衍在年后必然离京,家里的姑娘如今还住在睿王府,之后到底该何去何从,也该有个说法了。
小厮点了点头,应声而去。
这边秦羡渊因为收不到上京城的消息而着急,睿王府中,几个秦家姑娘,同样因为收不到秦家指示而焦虑,再加上姜衍被困在宫中还没出来,除了秦家老太君,三个姑娘皆是有些六神无主。
两年前,随秦老太君前往上京城的,分别是秦羡渊的嫡长女秦宁馥,庶女秦宁馧,秦羡渊胞弟秦羡鸿的嫡次女秦宁馨,三个姑娘中以秦宁馥年纪居长,今年十六,秦宁馧与秦宁馨分别是十五与十四。
而秦宁馥又是秦家嫡枝里容色与才华最为出众的。此时,三个小姑娘全都聚集在秦宁馥的闺房中,跟秦宁馥拿主意。
“大姐姐,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衍表哥现如今还困在宫里,咱们会不会一并被牵连了?”出声的是年纪最小的秦宁馨,也是三个姑娘中胆子最小的。
秦宁馥目光严厉的扫了她一眼,“不知道就别瞎胡说,这话传出去,咱们就是不受牵连也要受牵连了。再则,秦家与睿王府本就有亲,衍表哥不好了,不独你我,就连整个秦家都讨不了好处。”
秦宁馨被吓得一个瑟缩,当即闭紧了嘴巴不说话,圆溜溜湿漉漉的猫眼中全是惧意。
倒是秦宁馧笑了笑,捧了个手炉举止优雅的在秦宁馥对面坐了,皱了皱眉不甚在意道:“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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