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去。”蔚蓝掏了掏耳朵,鼻涕虫什么的最讨厌了,她扭头不耐烦的冲白贝招了招手。
白贝依言上前,将蔚昭拎到一遍,点了穴道定住。
蔚昭顿时止住哭声,一双与孔氏相似的杏核眼泪汪汪的看向大哥蔚皓,蔚皓先还有些惊慌,但他自四岁起就跟着武士学习拳脚,见白贝只是点了蔚昭的哑穴,此时也回过神来。
又想到陈氏的吩咐,便料定蔚蓝并不敢将他们如何,是以方才的惧意缓缓退去,拉着蔚晖一同起身,朝蔚蓝施了个礼,不慌不忙道:“见过大姐姐,回大姐姐的话,弟弟们确实是在竹溪书院进学!未知大姐姐有何指教?四弟年幼,还请大姐姐不要为难他。”
“别急。”蔚蓝勾唇,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裙角,施施然道:“指教啊,这可不敢当,你父母俱在,便是要指教,也轮不到我一个堂姐。”
她说着微顿,笑眯眯看想蔚昭道:“我只是好奇,竹溪书院都是教的什么。”
说罢,她将视线看想狼崽子般的蔚晖,挑眉道:“据说竹溪书院是上京城最好的书院,难不成书院的先生会教人什么是破烂货,又或者,会教你们像无知妇人般胡搅蛮缠打滚撒泼?还是教你们仗势欺人?嗯?”
这最后一个尾音蔚蓝拖得老长,她说完轻笑一声,也不等蔚皓答话,继续道:“看来我得去问问你们的先生了,还是说,这些并非你们先生所教,而是近朱者赤经墨者黑,都是二房的家传绝学?”
蔚皓脸色涨红,但却并不是因为羞愧,而是因为气愤。这话蔚晖和蔚昭可能辨不清分量,但他却是心知肚明。
蔚蓝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让他左右为难,他若说是先生教的,那蔚蓝必然会提出去问先生,今日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以上每一项罪名,都有可能成为他们身上的污点,眼下他们还小,暂时还体现不出轻重,但等年龄大些了,就会明白这话的要害,无论是朝廷用人还是说亲,亦或是与人相交,人的品行都大为重要。
而他若是承认这是家传之学,同样等于承认了自己品行不佳,甚至连父亲和母亲也会一并脱下水去,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看似春风细雨,但实则左右不是,无论他怎么回答都是陷阱,可他们本就年龄不大,除了以上两个可能,还能从哪里学来这些话?
蔚皓进退不得,他皱眉看了蔚蓝一眼,目光中露出惭愧之色,抿唇道:“还请大姐姐勿怪,如今娘亲伤势未愈,爹爹昏迷不醒,二弟和四弟也是因为担心爹爹和娘亲,又觉得这些工匠施工的时候实在太吵,这才会失了分寸,弟弟日后定然会好好管束二弟与四弟。”
还真是能屈能伸你,蔚蓝挑眉,“你倒是机敏,难不成这些都是小二和小四做的?还是说,你爹爹和娘亲不好了,大房就应该按照你们的规矩来,在你爹娘舒坦之前,什么也不能做?那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舒坦?”
蔚蓝摇摇头,满是兴味的打量蔚皓,蔚皓这招绵里藏针,外加推卸责任大事化小的手段,不就与蔚桓和孔氏如出一辙吗?小小年纪就如此巧言令色,想必蔚桓夫妻平时定然下了不少苦工。
可惜了,她并不吃这一套。
蔚皓垂着头没吭声,蔚蓝的目光简直就将他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大家都是聪明人,他要再说下去,蔚蓝一顶切词狡辩的大帽子扣下来,他年龄比蔚蓝小,只会更加无言以对。
蔚晖并能完全明白二人话中的机锋,他往蔚皓身后靠了靠,扯着他的袖子道:“哥,你跟这个丑女人费什么话!她以往不也这样吗,如今大伯不在,咱们不如直接将她逮住揍一顿,量这些下贱胚子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
他说完冲那群工匠和白贝等人抬了抬下巴,面上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方才蔚蓝没来的时候,这些人不也只能气得要死却不敢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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