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周承宇低头看了眼有些做贼心虚的胡玉柔,只觉得她应该是觉得没脸见人,所以才着急拉走他的。
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而想到之前的打算,他早早就派人去请了赵寂严。此刻赵寂严没来胡家,只怕是正往县衙去的路上,他这心里就更是不舒服了。他原是要替胡玉柔和赵寂严解释的,可现在他决定要胡玉柔这个妻子了,那一会他要和赵寂严说什么?
两人各怀心思,也无心再提去德兴楼吃饭的事儿,马车一路回了周家。
“我前头还有事,你先回去,想吃什么吩咐下人给你做就是。”周承宇下了马车便道。
胡玉柔点点头,她此时哪里有心思吃饭啊。
她现在心心念念都是对原主的歉疚。
原主被逼死了,可却是自己上吊的,而此刻她又来了。所以薛氏和胡玉婉就算被罚,那也是小打小罚,根本无法伤筋动骨。
报仇这一块她尽力也只能做到这样了,但是赵寂严那边,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伤心了。实在没办法的话,不如看看能不能攒点银子,稍作弥补?
真是伤脑筋。
她却不知道,此刻更伤脑筋的是周承宇,他刚下马车就有人来回话说赵寂严来了,此刻正等在外院书房。而等他慢悠悠终于晃过来时,就看见一脸激动的赵寂严,弯腰给他作揖。
口称:“学生见过周大人。”
对于如今的周家来说这自然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但到底是传承下来的,她一直收着没给二儿媳,就是为了留给长媳的。
胡玉柔下意识双手接过,口中道了声:“谢谢娘。”
可随即心里却是猛地一跳。
承宇?
这位县令姓周,所以是周承宇?
她捧着圆盒,倏忽就转头看向了右侧。
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周承宇侧首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暗示与警告。而后才转头,将手中的茶盏举得更高了些,“娘,请喝茶。”
他倒是听闻过有婆婆针对新媳妇的,却是头一回见他娘这般针对儿子的。
周老太太虽然心中有气有怨,可更多的却是心疼担忧,没再折腾儿子,接过茶盏也抿了一口,而后便是一长串的教训,“承宇,你媳妇年纪小,有些事儿若是闹不明白,你多教教,别像是在外头一样成日甩着脸色,回头吓坏了她。你既已经娶了她,就要好好待她,万万不可委屈了,你可知道?”
周老太太说着,心里就是一阵阵的酸涩。
她这辈子,嫁的男人是个畜生,若不是两个儿子生得好,她只怕都挨不到现在。次子年纪小,当年男人的事儿对他影响不大,可是长子这边,这许多年来风言风语,便是逃离京城九年多了,也照样能听得到。
都是她没本事,护不住孩子,反倒叫孩子护着她,好好的名声都污了。若不然,她的宇哥儿这么优秀的孩子,如何九年来还窝在长洲县?
一直蹉跎到了二十七岁才娶妻,可却又
周老太太用力眨了眨眼,把泪意逼了回去。微微向前倾了点儿身子,一手拉了媳妇一手拉了儿子,把两人的手上下交叠着放在一块,一起拉了起来。“这往后啊,你们夫妻可要好好的,早日也叫我能抱上孙子。”
好婆婆啊!
只听说儿媳妇进门婆婆给下马威的,还没听说过这婆婆只顾着念叨训诫儿子,完完全全向着儿媳妇的。这哪里是婆婆,这根本就是亲妈啊!
要不是惦记着不能抬头,胡玉柔简直想让周老太太看看她的星星眼。
“娘您放心,儿媳一定不负所望!”胡玉柔应道。
但她这话一出,却是让周老太太直接愣住了。
这儿媳妇张口就说这样的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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