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一应俱全。奇怪的是,明明看着是幽禁的生活,居然还有诸如梳妆打扮c修剪盆栽c弹琴画画这类的享受配置。
由于与世隔绝不见天日,里面居住的人类只能靠一只铜壶滴水漏钟来决定自己的作息。此刻,正是开饭时间,他们也在互相打着招呼入席。但是,在他们脸上,只看到了绝望和麻木,没有半点正常人要用餐时的愉悦。
坐在梳妆台前的秀丽妇人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准备放下手中的铜镜去吃饭,就在这时,铜镜突然冒出了一股黑烟。
“呀!”
妇人惊叫一声,像烫到手一样丢开铜镜,面无血色地瘫软在地。
其他人也都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急忙躲得远远的,靠着墙瑟瑟发抖,只有一个小男孩冲上来,试图把妇人扶开。
“出来了,出来了”尽管男孩努力地想要搀扶妇人离开,但是妇人的双脚根本走不动路,只是魔怔般念叨着。
那面被丢在一旁的铜镜,依然在往外冒着黑烟。烟雾之中,依稀可以看到一副扭曲的女子面孔在逐渐成形。
在这个女子的面容上,无月看到了与瘫软在地的秀丽妇人一模一样的美好容颜,却也拥有着一模一样的绝望c怨恨
就在无月疑惑的时候,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飞快地由远及近,接着,那扇锁着的门在悉悉索索的开锁声后砰然打开。
一群付丧神士兵冲了进来,用特殊的袋子将那面铜镜装了起来,又将那男孩推开,把那个秀丽妇人从地上粗暴地架了起来。
从门外,施施然走进来两个披着斗篷的神秘人,用嘶哑的声音下令道:“老规矩,带走。”
在男孩的哭喊声中,士兵和斗篷神秘人带着妇人和铜镜离开了,那扇门,也重新关上了。从头到尾,其他人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抱着头在墙角发抖。
外面传来一声惨叫,然后是铁栅栏打开的吱呀声,重物丢到地上的闷响,铁栅栏重新关上的碰撞声。
过了一会儿,就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
无月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她带着满腹疑窦,慢慢沿原地退了回去。
通道尽头的牢房,原本是空置的。如今,多了一个新入住的怪物。它被无边的黑暗包裹着,除了那双血红的眼睛,就像它的同类们那样。
从那红眼睛中,流露出悲伤c绝望c怨恨,还有很多不可名状的复杂感情。
那双红眼睛发现了监狱外的无月。
那仿佛要吞噬一切的目光,透过深红色的瞳孔向无月射来,似乎要将无月缠住,腐蚀,让她消失在这血色的黑洞中。
无月怔怔地后退几步,然后转过身,发疯一样地冲到地牢入口,打开门逃了出去。
周围的光线变得明亮起来,隐约可以听到外面的人声,脚下踩着的,也不再是冰冷潮湿布满青苔的石板,而是干净的木板。
出来了,我出来了
无月用右手捂着因为剧烈喘息上下起伏的胸脯,慢慢地,慢慢地,恢复了正常的呼吸。扫视周围,似乎没有什么异样,顿时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该去找谁诉说刚刚见到的一切,只能一边思索着,一边任凭双脚把自己带着乱走。
恍恍惚惚地走着,突然,无月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心烦意乱的她刚想发个脾气,可抬头一看
“母亲大人!”无月下意识地行礼问候。
站在眼前的,正是无月的养母,付丧神的国主,名号“玉竹”。
跟民间口口相传的神秘c圣洁c强大的玉竹国主有所不同,真正的玉竹,当得上“朴素”二字,最多,再加上“清新”。
平凡的相貌,平凡的装束,平凡的药香气息,如同清晨背着药篓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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