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只听“唰”的一声,一把匕首插入赛耶的胸口,匕首握在赛耶手上,他的胸口涌出汩汩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半边身体,“砰”的一声,他直直的倒在地上。
“赛耶”赵安宁撕心裂肺的一声哭喊,疯了一样挣脱勒住她的保镖,扑到赛耶身上,用力按住他的伤口,想要给他止血,可紫红色的血从她的指缝里渗出来,把她的手都染成了暗红,她的眼泪顿时如潮水般涌出。
老爷子冷哼一声,仍是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咬咬牙,说:“走。”
抬脚从赛耶头顶跨了出去。
保镖们保护着他有顺序的离开。
很快,雅间里就只剩下陆子墨他们几人了。
赵安宁兀自跪在赛耶身边一边抹着泪一边嚎啕大哭。陆子墨心痛的看着她,突然,他仿佛瞥见赛耶的嘴唇动了一下。可赵安宁哭声太大,如果赛耶真的说了什么,也被她的哭声给盖住了。
陆子墨害怕是他眼花,继续盯着赛耶的脸,按住赵安宁的肩膀说:“先别哭。”
赵安宁收住哭声,抽泣了一声疑惑的抬头看陆子墨,听到一个很微弱的声音从地上响起:“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赵安宁愣了一秒,流着泪“呵”的一声笑了出来。
清晨的亮光淡淡的扫过果敢城,城里清水河的河面上各式各样的船渐渐多起来,偶尔有一艘破旧的游船驶过,载着前来观光或者赌博的中国人和西方游客。
一个凌乱的码头上,赵安宁头发凌乱,满脸脏污,血迹沾了灰尘,在脸上凝结成一团一团的暗红。她毫不理会,只是一动不动的抱着膝盖坐在地上,面朝着清水河的上游发怔。
那边,就是云南。
陆子墨走了过来,坐在她旁边,伸手环住她的肩膀,把她搂进怀里,对她说:“我把赛耶送上船了,从这里到云南的靖县,只要二十多分钟,我在靖县给他安排了一个可靠的医院。陪他一起去的医生说,他刺自己那一下,应该没有刺到心脏,他不会有事的。”
赵安宁怔怔的望着那个方向,喃喃的重复了一遍:“二十多分钟。”她把头靠到陆子墨颈窝,轻轻的一声叹息,几不可闻的说:“子墨。”
陆子墨轻轻亲了一下她的头发,沉声说:“安宁,如果我们现在离开,老爷子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抓回去的。”
赵安宁默然的垂下眼。
陆子墨伸出手,用指腹一点一点去擦她脸颊上的血迹,内疚的望着她说:“不过,至少现在老爷子不会再想杀害你,你是安全的。”
赵安宁颓然的说:“现在不杀我,那等他找到可以替代我的人的时候呢?”
陆子墨没有说话,只是搂紧了她,望着前方水面发绿,不时漂过垃圾和死鱼的清水河。
回到南院,若兰照例一脸期待的站在门口等着。
她看到陆子墨下了车。
陆子墨平安回来了,她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透出一抹笑容,可陆子墨又转过身,弯下腰,把赵安宁牵了出来。
她竟然,还活着。
若兰的心脏一紧。
正在这时,她感到陆子墨看了她一眼。
她急忙垂下眼,刚才乍见赵安宁,任她如何掩饰,可能还是不由透露出一点惊诧。只是不知道陆子墨看出来了没有,她抬眼去观察陆子墨。
陆子墨却已收回目光,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一言不发的牵着赵安宁往里走。
若兰心头一阵不安。
不知道是不是感染到她的紧张,肚子里的孩子用力的踢了一脚,她借势捂着肚子叫了一声“哎哟”。
陆子墨停住脚步,紧紧的捏了一下赵安宁的手,又放开,转身走到若兰身边,问道:“若兰,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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